木杰一口噎住,忍气吞声说:“我……添乱?”
海斯洛说:“整个大政府都乱成一锅粥,几个巨头都成了滚粥上的蚂蚁,所以,我是为了你好……”
木杰截住了她的话头,说:“可是,责任太大,仅就我和邦智而言,扛不起……”
海洛斯说:“别说下去了,各个政府都不会夷然不屑,甚至有的国家反恐标志颜色,比股票市场的黑马还要黑马,上升到了极限。然而,在我的眼里,所有的良策,都没有你们的阀码重,要知道,那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恐怖战书,我……们的灵魂,随时随地将与蘑菇云一起升天……”泪水汪汪,写满了延颈鹤望的期待。
这是一个身居在纽约并知情者的心声,木杰动情了,再听下去也许泪水就要溢了出来,他右手做了一个邓亚萍赢球动作,挂了线,找到邦智,定定瞅着她。
邦智白眼一翻,噘了嘴说:“本来嘛,人家还等着回总部销假哩!”
木杰定定说:“信不信,我能打造你,疼爱你,也能废掉你,让你永世不能复劫!”
邦智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木杰发怒,那种不威而言的发怒,那种比怒发冲冠还要寒心百倍的发怒。本来,他是她的爱的总和,平时对他一言一行,时而恃宠含嗲,时而回嗔作喜,时而缠绵悱恻,无一逃不开一个爱。眼前她见他真生气了,上前抱起他一个胳膊,晃着身子,说:“人家没有说不去做嘛!”
木杰甩开膀子,冷冰说:“那好,说出你的对策。”
邦智瞟了他一眼,怯怯说:“这大的事儿要我一个扛,我耐扛吗我?”
木杰说:“你还要谁协助你,你尽管说,我来负责协调联络。”
邦智突然感觉围氛不对,胸襟一挺,大声说:“喂,有没有搞错哇?我才是你的上司!”
木杰说:“可是,你刚才所有的表现,不配做我的上司。”
邦智说:“好,我现在命令你,去把我的二个后妈,即刻招来。……”见木杰欲言犹止,又道,“你以为我在拿你打趣?错了,要瓦解这起恐怖活动,很多蛛丝马迹,还只能从她俩的身上,顺藤摸瓜。”
对啊,一个是南博庚差的妹妹,另一个是南博庚差的眼中猎物,万恶之首,源引于一个贪,贪财贪色。木杰想到这里,脸就红了,神情暧昧,搓着手,拿起了电话,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趁机还他一个无地之容,邦智奚落说:“你图快活那点本事到哪儿去了?!……哼,还是由我来替你解围吧!”俯头对挂在胸前的胸针说,“喂,我是邦智,听到呼叫,速快赶至我老爸的套间,开一个家庭会议。”又拿来起电话,吩咐食楼送四个人吃的上等套餐上来。
阿占娜拉和淑姬手上都有能与邦智联络的小鳄鱼,很快,淑姬有自己的车,比阿占娜拉先到卡尔森国际酒店一脚。她一进屋,瞟了木杰一眼,拉起邦智的手,说:“什么事这么急,弄到了要开家庭会的份上?”
邦智正欲张嘴,身子突然反弹了一下,眼睛瞟了她手指上的一枚戒子,暗叫道,我的天,一枚微型核弹头就戴在她的手指头,然而,这屋里都是拧得出水的角儿,要是听说有炸弹,魂还能附在身上,还能办正经大事儿?还得想个折儿,要不露痕迹扫描这个玩艺儿,顶多让木杰略知一二,稳定这屋里的平静,是头等大局。
邦智正想着,阿占娜拉也进了屋。淑姬事前知道木杰有个阿占娜拉,而阿占娜拉却一直是蒙在鼓里,当她一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偎着木杰时,一下子楞怔了。
趁机再还他一个地缝难钻,邦智佯着亲昵拉着阿占娜拉的手,说:“大娘,我给你介绍一下……”
阿占娜拉哪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惊诧说:“我才十八岁,你叫我大……娘?”
“对不起,怪我嘴……快!”邦智甩了自己一耳光,指着淑姬说,“这是我的‘后妈第二’,是韩国小姐,摆位在你之后,所以,你是我的‘后妈第一’,也因此,我就叫了你大娘,或者大妈。”
阿占娜拉明白了什么,自己的老公要娶多少个太太,是迟早的事儿,只是此刻来的太突然。她会神过来,友善地拉起淑姬的手,说:“你真美,当之无愧的‘韩国小姐’!”她把邦智嘴里的“韩国小姐”,当作了世界选美大赛中“某国小姐”的“韩国小姐”了。
“都给我闭嘴!”木杰大吼一声。
邦智仨都瞅着他了。只有邦智最明白,木杰此刻最难堪,那种难堪不亚于一个男人与野女人被老婆捉奸于床上那般。邦智需要屋里这种插曲来转移视线,来稳定心情,她顺势说:“来来,别理那个党代表,咱们娘子军偏不闭嘴。”
淑姬也拉了阿占娜拉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