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和二念也齐齐看着她,满脸惊愕。
辛夷将死老鼠和竹笼一起丢在墙角。
“老鼠身上有脏东西,怪不得会生病。”
她又瞄向二念,“谁弄回来的,谁拿去埋掉。”
“哼!”二念不满地道:“谁要听你话,丑女人!坏女人!”
辛夷面不改色,“你不听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念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小声问:“你怎么不怕老鼠了?”
“傻孩子,我杀过的老鼠,比你见过的还多。”
许是辛夷的模样太过“温柔”,在她的注视下,二念心不甘情不愿拎着小竹笼出去埋死老鼠了。
辛夷坐在榻边,平静地拿起三念的小手,摸她脉象,视线却落在她的额头上。
“脑袋上的伤,怎么弄的?”
三念回避着她的视线,瑟瑟发抖。
“打架……”
“打架?”
四岁的小姑娘和谁打架?
辛夷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三妹妹的错,是我先和铁蛋打架的。”一念绷紧小身子,不敢直视辛夷的眼睛,却说得理直气壮。
“是我。不关大哥哥的事。”二念也冲了进来,抢着回答。
辛夷眉头微蹙,眼睛轻睥过去,“在我面前逞什么英雄?打架输了挺自豪的是不?”
二念道:“铁蛋都十二岁了,我们打不过……”
三念道:“铁蛋比大哥哥高,比大哥哥壮。”
辛夷挑眉看着女孩子,“你也出手了?”
三念缩脖子,“我咬他。”
四岁多点的小萝卜头敢咬十二岁的皮孩子,挺能啊。
辛夷瞧瞧这个,瞧瞧那个。
“为什么打架呀?”
一念和二念都咬着嘴巴不吭声。
三念不见辛夷生气,结结巴巴地说:“铁蛋说……说我阿娘是破鞋……说我阿爹是王八……说哥哥是野孩子,说他们不是阿爹跟阿娘生的……”
孩子嘴里的“阿娘”当然不是指的张小娘子,而是张巡的前妻,那个传说中温雅端庄,宜室宜家的亲娘周忆槐。
二念很愤慨:“铁蛋放屁!”
一念握紧小拳头,“我要打死他!”
辛夷哼笑,拍了拍两颗小脑袋。
“说得好,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