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绅士对着无人机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全然不顾身后众人的目光,只是在走到门口时,还是留下了一句:“落星月还活着。”
随着黑绅士转身离开,众人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虽然放任对方离去令众人心有不甘,尤其是伊黎此时眼神仍旧愤怒的冒火,只不过心里却满是苦涩的感觉,直到现在她都有一种落星月的失踪自己要负很大责任的感觉,所以在刚见到黑绅士之时,她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安危的问题,要不是落兴怀将她拉住,恐怕在场几人都会因为她的莽撞而身死。
应星武搭住萧昂的肩膀站起,然后对着众人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轻声说道:“走吧,收拾物资准备回去,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们知道小落还活着。”
随后,应星武在萧昂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向仓库。落兴怀见此情形,赶忙跑过来帮忙。而伊黎,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黑绅士远离的那扇大门上,仿佛那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她静静地站着,用衣袖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如同抚摸着一颗受伤的心。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愤恨如熊熊烈火,燃烧不尽。那愤恨,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熔岩,炽热而坚定。她紧紧地握着匕首,仿佛它是她与命运抗争的唯一武器。然而,她的转身离去却又显得那么悲凉,如同一只拼命展翅的蝴蝶终究飞不过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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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落星月正静静躺在实训舱内,接受着身体的强化。然而,对他自己而言,这种强化却宛如一场酷刑。他已无法知晓外界的时间流逝了多久,意识却始终异常清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每个角落传来的酸胀和疯狂的瘙痒,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他极度渴望伸手去挠一挠,以缓解那难耐的瘙痒,可无论心中的念头多么强烈,双手都如同与身体断了联系一般,完全无法动弹。身体各处的疼痛虽轻微,然而与酸胀和瘙痒感交织在一起时,折磨的程度更是雪上加霜。
更可怕的是,无法感知外界的落星月,犹如置身于无边无际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那种无所依靠的虚无感,正不断侵蚀着他的精神。种种痛苦交织在一起,落星月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非得发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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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非要多嘴吗?还是说你这么喜欢热心肠啊,难道你是五星好市民吗?哈哈哈~”
刚刚进入中控室的黑绅士就听到了小丑那令人不适的笑声,只不过几天以来他已经快要习惯到直接无视小丑那无时无地的调侃了,无视掉小丑话语的他直接转移话题道:
“那种形似“螳螂”的怪物你研究的怎么样?这几天我都把出现的三只全给你抓回来了吧?”
一旦说起研究,小丑一下子就变得正经起来,只见他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说的好听,你有本事抓只活的回来啊,一堆死物就算研究透了万一活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怎么办?”
原本小丑的撇嘴透露出一丝不屑,但此时他戴着一张面具,而这张面具会将他的表情以更为夸张的形式展现。仅仅是微微的撇嘴,面具上的嘴角却已从正常位置拉伸到了面具边缘。那横跨半张脸的嘴巴,宛如左边嘴巴肌无力,右边嘴巴肌过度扩展。幸而面具并未给嘴巴内部添加牙齿装饰,仅是一片黑色背景。否则,带牙的面具所呈现出的,将是一个左边正常、右边咧到脸颊边缘的血盆大口。
黑绅士看着那面具夸张的撇嘴,以及那及其不负责任的话语,不知为何,他总有种想要把他面具一把摘下扔到火堆里当柴火的冲动,最终他还是止住了自己想要伸手的冲动,语气不善的说道:“你面具就非要这么夸张吗?不觉得很蠢吗?”
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小丑再思索再三后还是没有摘下面具,不过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不屑,一本正经的说起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这种战镰虫,哦对了,按照协会内部的规定谁先研究到本体谁就可以命名,我之前提交的部分实验报告已经受到回函了,所以现在这种东西的名字已经变成战镰虫了。”
“虫如其名,最为突出的两柄大镰刀攻击力和协会内部的A型钢材差不多,甚至比之A型钢材的通用长刀效果还要更好,再配合上这种虫子的力量,啧啧啧,恐怕除了你这种特殊的十度执行员以外,都无法正面抗衡。”
黑绅士眉头微皱,语气严肃的问道:“所以说,和这种。。。呃战镰兽?打的话,战斗力都得在十度执行员以上?”
“是战镰虫!你连这都记不住,虽然这种虫子的体型确实不像正常的昆虫或节肢动物,然而它的原型我怀疑就是母巢吸收部分昆虫和节肢动物转化来的,毕竟无论是身负甲壳,还是全身鲜明的体节都和部分昆虫已经节肢动物很像,更何况它本身就像是一个大号的螳螂,所以叫它虫子也没什么问题吧。。。”
说到这里,小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将主控室的屏幕切换到一个有着怪物数据的杂乱界面上,同时还解释道:“这东西就是最近来的数据,目前来看,除了像你这种能够将灭杀剂这种药液涂抹到刀身上,同时还能稳稳刺穿战镰虫甲壳的怪物以外,其它的办法几乎不可能做到绕过甲壳的快速灭杀,我甚至怀疑这种东西面对大型反器材狙击枪一枪能否直接死亡,毕竟它的甲壳简直完美至极,如果在没有死亡的时候,它甚至可以快速修复破损的甲壳。”
“所以……”黑绅士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解地问道:“这个……战镰虫?这玩意儿难道没有天敌?”
小丑扶住自己的额头,对于黑绅士完全记不住实验品的名字这点他已经遇到很多次了,只不过每次纠正都让他感觉黑绅士像是在逗他一样,仿佛天生对于实验相关的东西就完全记不住,简称大脑与科学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