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琇赶忙从柜子底下把那口小锅找了出来。已经很久没用了,她都忘了它的存在。这些日子秦定邦一直给她带好多好吃的,家里的存货就没断过。所以她晚上一般不会饿,即便饿了也有东西吃,因此已经很久没有买过走街串巷的糖粥担,也不太用自己煮什么了。
“厨房在哪?我教你熬粥。”
梁琇一听,立刻后退半步,显得十分抗拒,“邻居们会看到的!”
“你当你的邻居们都傻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的关系?”
梁琇被生生噎了一口,一时无言以对。
秦定邦轻轻捏了一下梁琇的脸蛋,“这才是那个傻的。”
还是棵小含羞草。
梁琇不情不愿地带秦定邦走进灶披间。这个灶披间是大家共用的,租户们中午用这里比较多,有时甚至要排着队轮流做饭。两顿饭的中间,反倒清净,被闲了出来。
“子曰:君子远庖厨。”梁琇在秦定邦身侧背起手来,摇头晃脑地揶揄他。
“我不是君子。”秦定邦把装着米的锅放到灶台上,开始手把手教起她如何熬粥。
“会不会淘米?”
“会。”
“淘给我看。”
梁琇用水冲了一下米,倒了出去,之后看向秦定邦。看这意思是说,淘好了。
“光冲一下不行,米里有可能还有杂质,稻壳、草末,还可能有沙子。你不把它们捡干净、洗干净,尤其是沙子,可能把你的牙硌坏。”
梁琇一听,开始头大。
“你熬粥时,锅边不能离人,因为粥开了后会有很多泡沫。这些泡沫带着水会一起溢出锅边,流到火上。这样会有危险。”秦定邦正色道。
“对对,上次就是那样的。”梁琇的恐怖记忆被重新开启。
梁琇认真听着秦定邦给她讲,房东太太还有其他的邻居从灶披间外经过时,都会假装不经意地往里望一眼,只不过梁琇是背对着他们,并不知道身后无声的热闹。秦定邦给梁琇讲解时,也没在意他们。
秦定邦把米淘好后放到锅里,加上水,“你看,水不能加太多。而且你要一直用勺子搅锅里的水,勺子得能刮得到锅底,这样才能防止糊锅。否则有可能上面是稀粥,底下是一层黑底。”
听到这,梁琇开始面露难色,真不如让她多教个班的学生来得痛快。
“来,你来试试,不难。”说着,秦定邦把勺子递给她。
但是梁琇却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你给我买了那么些糕点,一时半会儿我是饿不死的。再不,以后再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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