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静:“……”喜个屁!
偌大的院子里连条红布都没有,丫鬟们进出脸上都不带喜色,这哪里像是成亲?也就屋中的东西看起来崭新,除此之外,哪有半分喜气?
周安静走进门时,脚下很重,恨不能把青石板碾碎。
付兴昌刚准备跟进去,对面厢房的门打开,走出来言笑晏晏的抱月。她冲着他一福身,姿态曼妙,眉眼间门带着勾人的媚笑:“给公子请安。”
伸手不打笑脸人,付兴昌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赶紧回去歇着。”
抱月似乎没看见他脸上的冷淡:“公子,方才厨房送了些补汤,妾身一个人喝不完,您也来喝点?”
付兴昌看了一眼面前周安静紧闭的房门,道:“你自己喝吧,我这还有事儿呢。”
抱月满脸失望,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但却没有勉强他,失落地道:“这样啊。”
她一点没纠缠,缓缓转身。
饶是付兴昌没有去抱月的房中,正在换衣的周安静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她发现,无论付兴昌面上说得和那些女人有多疏离,她们都是他的女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勾引他。并且,她还不能生气,更不能明着阻止。
当日夜里,付兴昌陪着周安静用晚膳。
外面夜渐渐深了,两人正准备宽衣解带歇下,忽然听到外头有敲门声传来。
大晚上的扰人清梦,付兴昌皱眉:“谁?”
“是奴婢。”外头传来的妇人声音属于付老爷身边的一个管事所有,最近这婆子被他派去伺候关梦娴了。
也就是说,关梦娴大晚上的有话要说。
付兴昌沉下脸来,语气也沉了几分:“有事明天讲。”
管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死板:“奴婢奉夫人之命,特来告知公子,夫人的意思是,月姨娘先进门,公子该给月姨娘一个脸面。”
付兴昌恼了:“她还要管我睡哪个女人?”
婆子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传话筒,道:“这也是老爷的意思,安姨娘有身孕,孩子临盆之前,你们该分房睡。”
付兴昌:“……”
这话挺有道理的,因为稳婆也说,越是到后期,两人之间门绝不能有那事。
可问题是,关梦娴操这心做甚?
她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
他如今那地方隐隐作痛,走路都不太方便,一点反应都没有,哪能干那些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