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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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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拖油瓶　。。。

沙拉曼德张开眼睛，第一个看的不是他尊敬的魔王也不是他想保护的少女回声，而是歌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视线会不自觉地落在歌月身上。看着她，胸腔里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情弥漫上来。

按理说他只继承了前任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的本能而无记忆，但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对歌月有怀念的情绪，哪怕这个女人嘴巴刻薄性格又黑暗，他就是没办法讨厌她，甚至有些无法形容的喜欢。

加百列不着痕迹地移动位置，挡掉沙拉曼德粘在歌月身上的视线，他的笑容依旧美丽而温柔，就是讨厌天使的妖精也没办法不喜欢他。新生的沙拉曼德脑筋比较直，无法理解加百列的笑容为何让他感到寒冷，摇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不再深思前任的沙拉曼德给他留下的是什么。

沙拉曼德的出现在提前知道真相的魔王和大天使们看来不算什么，顶多是觉得歌月的能力比较神奇而已，可是回声他们则不同了，由小猫咪摇身变成精灵王，怎么看都觉得很惊悚。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少女回声问，之前索西特一直沉睡，她非常担心：“索西特……现在好了吗？”

“我加速了他身体的时间流速，他现在是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歌月心情好地给回声解释，又将水晶球丢给休利耶尔，迎着休利耶尔警惕又疑惑的目光冷淡一笑：“你的主人（的尸体），被我封印在这颗珠子里！”

“啊？”休利耶尔睁大眼睛，旋又低头看着那一颗珠子。

“他会与水晶同化，永远——除非我解除这个封印。”歌月转身走到加百列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回头给休利耶尔一瞥，声音里满是森然的冷意：“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是那个姿态。哼，不过是靠我遗留在他身体里的力量苟延残喘，居然胆敢伤害我的双生天使，这个代价他付不起！”

“为什么给我？”他想不起自己和歌月有什么交情。

“我爱给谁就给谁。”要不是为了剧情，你当我愿意费事啊！歌月自然是没心没肺的，如今能让她忌惮的存在不多，莫罗斯绝对算得上一个。

当发现封印之境内景色改变，休利耶尔就知道那必然是撒旦叶和加百列的大战所致，那非凡的威力可想而知，休利耶尔一度以为撒旦叶陨灭了，歌月的话却让他重新找到希望。

撒旦叶对于休利耶尔是一种信仰般的存在，因为撒旦叶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给予他全新的生命和复仇的力量，所以他效忠、尊敬撒旦叶。然而自回声走进他的心里，他的人生观就产生了改变，他爱上了人类的少女回声，那恰恰是他的主人要利用的对象。

会不会为了回声违逆撒旦叶？休利耶尔也不知道答案，他拒绝去想这个问题，可他知道他不想让回声死，夹在回声和撒旦叶之间他必定会左右为难。现在歌月替他做出了决定，他不必再为二选一的烦恼而痛苦，可以继续吧对撒旦叶的尊敬珍藏于心底。

休利耶尔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他诚恳地向歌月道了声谢。

看着歌月面不改色收下黑天使的致谢，知情的大天使们对此人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

有没有搞错！她明明是亲“脚”把撒旦叶活活踩死，然后才把他的尸体封印成水晶球，现在保留一半真相拿它来做人情，还脸也不红地收下人家的感激，这人的功力果然高深，他们望尘莫及！

话说回来，无论天使还是妖精，他们这些高次元的生命体是无法说谎的才对，他们的语言本身具有某种力量，歌月怎么还能如此镇定呢？

注意到大天使们的纠结，歌月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他们一个鄙视的眼神。切，少见多怪，姐可没说谎，只不过没把真相“全”说出来罢了，撒旦叶是封印在水晶球里，水晶球的结界也的确只有她能解开，她仅仅是省略撒旦叶已死的事实，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啦！

再来，歌月不少痕迹地打量起天使回声，他继承了母亲克拉丽蒙的职权，成为新的光之天使。接下来才是最麻烦的，天使回声必须和少女回声重新融合，与先前魔王赋予新形体不同，这一次必须是天使回声放弃自己的所有。

歌月暗暗咬了咬嘴唇，因为她解决了撒旦叶，导致少女回声没有经历濒死的危险，这些天使肯定也没想过少女回声的寿命仍属于人类。

漆黑的眼珠转了一圈，歌月忽然笑了，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量说出来：“杰伊斯，你特地用少女回声藏匿天使回声，又用天使回声来转移少女回声所有的‘创世纪之秘’，当真算得上费尽苦心。我想你的做法是对的，要不了多久‘创世纪之秘’将会彻底消失。”

“你是什么意思？”歌月的话成功地引起黑天使、玛西亚、以赛亚、天使回声和新生的沙拉曼德的不安，唯恐她会对回声不利，沙拉曼德身上刚刚熄灭的火焰又窜了起来。

“显而易见，不是吗？”歌月无辜地摊手，看了眼少女回声，说：“她是人类。”

“我们当然知道回声是人类！你到底要说什么？”以赛亚冲动地回答，面色不悦地瞪着歌月。

“嘻！天界的素质真是越来越差，新生天使的智商也下降了。”在以赛亚暴走之前，歌月指着少女回声解释：“人类想要的是天使本身所拥有的，天使天生拥有永恒，可是人类不同啊，他们的生命只有几十年，最多不超过百余年，即便杰伊斯什么也不做，回声迟早会死……”

“你……”尽管歌月的嘴非常尖刻，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歌月说的是事实，人类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短暂而脆弱。

沙拉曼德仍没有弄懂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人类都是那样的啊！谁知道他们一出家门，随便一个机会，掉到水沟活摔下楼梯就给你死翘翘？”

歌月也不恼，笑眯眯地反问：“若明天回声就如你所说死翘翘，你会怎样？”

沙拉曼德登时无话可说，换成其他普通人的话，他当然觉得无所谓，可是回声不一样，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他早已把回声看成朋友，想到回声可能随时会死，他开始焦急了。

其他几名天使的想法大概和沙拉曼德差不多，休利耶尔显得忧心忡忡，考虑是不是要把最后一点灵魄晶水给回声喂下，同时他又担心回声喝过灵魄晶水而获得永生的生命，会因为过度的生命力活化而变得嗜杀、嗜血。除了几个特别的案子之外，几乎没有例外。

天使回声表情淡淡的，但是歌月知道他一定听进去了。

歌月的笑容妖娆而冷漠，完成了契约之后她向杰伊斯告辞：“我要走了，带加百列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杰克·沙利西斯陛下，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我们可能不会再见。”

“听你的口气，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