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文莹对红文莹道:“你是谁?”
“我就是你。”红文莹微微一笑,道。
突然,一个活泼的声音从红文莹身后响了起来:“我也是你。”一个金文莹,竟然从红文莹身后探出个脑袋,人也飘了出来。
黑文莹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金文莹,吃惊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因为伊万最喜欢我不穿衣服了。”金文莹翘翘嘴角:“每次我醒来,身上都是不穿衣服的。”
黑文莹大吃一惊:自己穿着地球上的衣服,而红文莹穿着烟粉色的长裙,金文莹却什么也不穿。莫非,身上的衣服,是意念幻化而成的吗?
“难道我有三个灵魂吗?”黑文莹道。
“每个人只有一个灵魂。”红文莹飘到黑文莹面前,道:“我们三个,都只是文莹灵魂的一部分。”
金文莹却一下子就飘到伊万大公身旁,她伸手搂着伊万大公,娇声道:“伊万,伊万,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只是她整个人却一下子穿过伊万大公的骷髅之体,飘到另一边去了。
看着金文莹的举动,黑文莹迟疑道:“她---你---?”
“是的,你猜对了,她爱着伊万,而我爱着利特斯。”红文莹道:“而你却太理智了。我们二人就是你的一颗心---你的半颗心给了利特斯,另外半颗心,给了伊万。”
“你是理智,我们二人是情感。”金文莹飘到黑文莹面前,道。
黑文莹一愣:“我太理智?心是情感的象征,难道灵魂是理智与情感的结合体吗?”
“我谁都不喜欢。”黑文莹摇摇头。“现在的要问题是---我们三人要去哪里。”黑文莹道,声音冷静:“我们的灵魂,是否会回到地球?”
“不是三人,是一人。”红文莹纠正道。
黑文莹却道:“一个和三个,无所谓。”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金文莹叫嚷着,她又飘到伊万大公身旁,搂着骷髅伊万大公的腰际,不料她的手又穿过了伊万大公的腰际。她恼怒道:“我要留在你身旁。”又语气甜蜜道:“原来你真的好爱我。”
骷髅伊万大公坐在床沿,两个没有眼珠的空空的眼眶对着文莹,十指握着文莹的一只手,默然不语。
黑文莹盯着金文莹的举动,心想:“莫非她们三人的存在形态,已经完全不同了。虽然表面上他们与伊万大公等人处在同一个空间,但伊万大公等人却感触不到她们,而她们虽然可以看得到伊万大公等人的举动,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却无法触摸他们。”
“我也不回去,我要回到利特斯身边。”红文莹摇摇头。
“你留在伊万大公身边吗?他爱的是斯嘉丽,不是你。你只是个替身。”黑文莹指着伊万大公,道。她转身,对红文莹道:“你回利特斯大公身边做什么?他以后会和卢奎西娅侯爵结婚,还会有孩子。你在他们二人身边,是奴隶?还是内侍?还是情***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甜甜蜜蜜?”
“就算是替代品,我也愿意留在伊万身边。”金文莹一撅嘴,不悦道。
红文莹幽幽道:“只要能够留在利特斯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就算你们愿意留下来,也没有用!”黑文莹道:“我们已经死了!”
“我没有死。”红文莹语气温柔,却无比坚定:“三星城堡的预言已经显示得很明白了,我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