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从后面拥住人。
江瑜也没躲,翻个身,脑袋枕在他胸口,又用两条胳膊搂住他。
言温松吻了吻她额角,才闭上眼睛。
宝瓶往身后的门上望了一眼,心里想着二爷跟夫人终于要圆房了。
江瑜是在一阵鬼哭狼嚎中醒来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床边,言温松不在。
她赶忙唤来宝瓶,揉了揉不太清醒的脑袋问:“这外面是什么声音?”
宝瓶扶她起来,边替她更衣边说:“是爷在院子里处罚昨日那些人。”
江瑜了然,点点头,净了脸,简单地梳妆,忽地瞥见妆奁上一根雕刻有蔷薇的素银簪子,忍不住伸手拿过来,对着镜子,一寸一寸,浅浅推入云鬓间。
江瑜偏了偏脑袋,仔细观察有没有簪偏了,还特意弯起眼睛问宝瓶。
宝瓶眼里,自家夫人生得跟玉娃娃似的,自然戴什么都好看的。
只是这些日子,她发现小夫人似乎比较偏爱粉色。
粉色喜人。
又养气色。
她没觉得哪里不妥。
而江瑜呢,她今日不知怎地,就突然想簪点粉嘟嘟的东西,簪给言温松看。她嘴角不自觉漾出蜜笑。
宝瓶瞧着铜镜,由衷赞叹一句:“夫人真美,二爷见了一定喜欢。”
江瑜靥边生红,由她扶着出去了。
屋顶上的鸟雀惊飞了几波。
院子里一片哀嚎声。
冬子在旁边看着人行刑,言温松则让人抬了个贵妃椅到廊檐下,斜靠在上面,惬意地曲起一条腿。
他一身茶百色交领长衫,严丝合缝,穿戴整齐,修长的指尖轻翻着圣贤书,那一头泼墨般的长发擦着秋阳的金辉,将书卷气的温柔流淌了一地。
传言言二郎是个神仙似的人物。
江瑜脑中忽然窜出这句话,不由放轻了呼吸。
怕将他惊飞了似的,她悄悄靠近,才发现对方耳朵里竟塞了两团棉花,难怪他能不受院子里的哭嚎声影响。
江瑜猫瞳转了转,叼起下唇,弯下腰,勾着小拇指把棉花往外掏。
言温松看得专注,且对江瑜的气息一向没有防备,察觉到周遭声响越来越大,也只是淡定地翘了翘唇角,继续翻书。
“夫人是有话与爷说?”他问,眼睛看着书。
江瑜摸了摸头顶的蔷薇发簪,有心想叫他瞧见,便绕着贵妃椅,来到他面前,“爷,我今天可有什么不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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