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昏睡的刀白凤,慕容复突然发现巫行云不见了踪迹,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伤了巫行云的心。
巫行云久居天山荒僻之地,自幼极少与人接触,自幼养成了孤傲偏激的性格。她无法忍受慕容复与其他女子的亲近,一怒之下,负气出走。
慕容复的心中满是懊悔,他暗自责怪自己为何如此不谨慎。他深知巫行云的脾气,一旦被激怒,后果不堪设想。
“阿云,你去了哪里?”
巫行云虽然武力强横,世间罕有匹敌,但对于如何在人世间生活,却是几乎一窍不通,此刻,慕容复内心充满担心,于是毅然离开玉虚观。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尽快找到她,向她解释清楚,挽回她的心。
翌日清晨,当刀白凤幽幽醒转时,发现自己躺在道观大殿的蒲团上。身上盖着一件锦袍,那熟悉的纹路和气息,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袍服的主人是慕容复。
也许是穿了太久的原因,袍服上混合着男人汗水的气息。刀白凤鬼使神差地拿起袍服,将臻首埋在锦袍上,陶醉地深嗅了一口。
那一瞬间,她仿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沉浸在这温暖而又陌生的气息中。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这个小自己十岁的男人,竟让她有了从未有过的心动。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大理王妃,有夫之妇,怎能有如此不堪的念头。”
刀白凤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可那股气息却仿佛有着魔力,让她无法自拔。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试图将那不该有的悸动深埋心底。
回想起当年在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自己被段正淳到处沾花惹草的行为激怒,一时冲动与浑身烂肉、恶心无比的段延庆苟合。
那时的她,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只觉得报复成功的快感。生下段誉后,她每日面对段正淳,也不觉得愧对自己的丈夫。
看着他如此疼爱段誉这个野种,刀白凤满心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是现在,面对慕容复时的心动,自己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
“为何会这样?难道我真的是个放荡的女人?不,我不能让他看不起我。”
刀白凤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在心中骂自己不知廉耻,同时又害怕慕容复会看不起她。
刀白凤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她决定回到镇南王府,相夫教子,逃避对慕容复内心的悸动。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的迷失,她不能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家庭。
此刻的段正淳,正身披战甲,在帅帐内点将,此次出征万劫谷,各门派皆响应号召,齐聚麾下,唯有无量剑派东宗迟迟未现踪影。
段正淳面色阴沉,心中怒意渐生。西宗掌门辛双清见状,心中一阵窃喜。
她心想:左子穆啊左子穆,你可真是自寻死路。如今正是我铲除你的绝佳时机。
表面上,她却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快步上前,拱手道:“王爷,无量剑派东宗左子穆一向朝秦暮楚,此次未如约而至,分明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依我之见,王爷出征前,应先灭掉左子穆,以提振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