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的阳光轻柔温煦,透过窗柩斜照入室内。
王昭萱在一片寂静中醒来,摸着掌心下平整的腹部出了会儿神才彻底清醒过来。
嗓子干得发疼,唇上却依旧温软,应当是有人试着给她喂过水。她干咳一声,有气无力地唤:“刘琮。”
他果然在只隔了一道屏风的外间,听见动静后立刻就出现在床边,把光线挡得严严实实。
“皎皎,你醒了。”
“我好渴。”
跟进来的乌离赶紧倒上一杯温水递给刘琮,他坐在床头,把王昭萱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专注地给她喂水。
就着他的手喝了三杯水之后,王昭萱软塌塌地歪在他身上,半天才憋出下一句话,“饿死我了,我要吃红烧黄鱼。”
“奴婢现在就去吩咐厨房,您先吃点别的垫垫。”说着,乌离便让跑了一头汗的厨房丫头把吃食端进来。
方桌被摆到床边,王昭萱心安理得地接受刘琮的服侍。生孩子着实是个体力活,她又快一天一夜没正经吃过饭,这会儿除了填饱肚子之外,什么也想不了。
等一碗鸡丝粥下肚,王昭萱才觉得活了过来,她看向站着的赵嬷嬷道谢,“嬷嬷昨夜辛苦,也该回房休息休息,不必守着我。”
“老奴不过在旁边看着,说什么辛苦,王妃才该好好将养身子,不然回京后长公主怕是会怪罪老奴没能照看好王妃了。”
“岳母大人事事周全,本王由是感激。”
刘琮语气诚恳,赵嬷嬷也没再说一些客套的废话,笑着说:“当年王妃远嫁,长公主与驸马心里总觉亏欠,如今只要王爷和王妃能过得好,他们也能宽慰几分。”
“女郎醒了,要抱来吗?”彩枫问。
比起乖顺的刘元晟,王府新降生的这位女郎就要娇气得多。
因为怕她吵到王昭萱休息,刘琮没有让奶娘带着她安置在隔壁的耳房,而是提前把人放去了东屋,虽然仍在主院内,但她哭闹的动静会小很多。
“让奶娘抱她过来吧。”
王昭萱这会儿才有心思介意自己刚睡醒蓬头垢面的形象,把刘琮赶开由着丫鬟服侍着净面漱口。
“晟儿现在是在午睡吗?”
她昨晚被移回主屋时才知道刘元晟一直都在,那会儿都过了丑时,小家伙两眼红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困的。
“小公子昨夜睡得太晚,午饭吃了一半就睡着了。”
“参见王爷、王妃。”奶娘抱着孩子进门,行礼后小心翼翼地把襁褓送到王昭萱手上。
“都下去吧,厨房的鱼好了再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