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楼难同样如此,他低着头,大步赶路,脸色肃穆。
“啪!”
走了几步,乞楼难忽然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毛驴都被吓到了,闪躲着头。
“坏了呀,坏了呀。”
乞楼难嘴里嘀咕着,眼里充斥着恐惧。
自己昨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去跟着那渔夫的儿子去调查呢?
报官?
向县衙告发高阳王栽赃陷害?告发皇帝昏庸,有眼无珠??
可若是藏着,若让桃子那凶人知道了,自己还不得被灭口??
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啊!!
乞楼难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浑浑噩噩的出了县城,骑上了驴,朝着村落的方向行驶而去。
难道要跑吗?
可作为吏,若是跑了,那可就是亡人了无处容身。
将那小渔夫干掉??
那不是会更加引起那屠夫的怀疑吗?
乞楼难晃晃悠悠的骑着驴,在小道上行驶着,两旁的冷风不断的吹来,吹平了那些杂草,四
周格外的寂静,鸦雀无声。
乞楼难忽然勒住了驴,他警惕的看向了左右。
“什么人?!”
就看到前后各跳出两个人来,四人从前后围住了乞楼难,这四人穿着朴素,只是蒙了面,手
持大弓。
乞楼难看着这一幕,当即长叹了一声。
“诸位朋友,我是城内小吏,身上没什么钱财,若是死了,还有人追查,不妨就饶了我?”
“乞楼难公怎么也会服软?”
对方忽然开了口,乞楼难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眯起了双眼。
“不知是哪位朋友?我还能有活路吗?”
“哈哈哈,乞楼难公,是我。”
那蒙面者一把扯开了脸上的布帛,露出了真面目。
乞楼难一愣,“是王君啊”
站在他面前的人,乃是城中一个富户,姓王名阜,在城里有些产业,平日里住在东城门附近
的一处食肆里。
王阜,也就是店家,此刻毕恭毕敬的朝着乞楼难行了礼。
“乞楼难公,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您详谈,这般拦截,只是为了防备小人,绝对没
有要谋害您的想法。”
“可否能移步与我一叙?”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