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哥,我们跑吧。”
姚雄吞了一口水,眼里久违的出现了些波动。
“我全家都已经死光了,没有什么怕的,难得出城,又是这么一个老吏。”
“县衙内只有死路一条,牛马尚且有可以休息的时日,而我们没有,日夜操劳,不休不眠,
迟早都要死。”
“以前只听说徭役能累杀人,没想到这做吏也可以…桃子哥,走吗?”
姚雄直勾勾的看着桃子,眼里满是期待。
这次外出的机会,对他来说实在难得,何况又有桃子哥为伍,跑出去后,就是当贼寇,也不
会饿死。
刘桃子喝完了水,又几口将饼吃进去。”为什么遇到问题,大家都想要跑呢?”
“能跑到哪里去?何处可得太平?”
姚雄浑身颤抖着,“哥,不跑要留下来等死吗?”
桃子撇了他一眼,“有人要杀你,除了跑和等死,便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姚雄皱起眉头,眼里缓缓出现了一丝杀意。
他盯着远处的老吏,低声说道:“杀了他。”
“你杀他做甚,是他要杀你吗?”
姚雄再次咬着牙,“何行僧,我要杀了他。”
刘桃子又吃了口饼,“那你怕是来不及了。”
“我非要杀…嗯??”
姚雄看向一旁的刘桃子,瞪圆了双眼,“难道桃子哥已经将他给…这怎么可能?你昨晚方
才询问他的住所…”
姚雄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难怪今天是努尔夏出来告知……”
他再次转头看向了桃子。
桃子已经吃饱喝足,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
“起来吧,该去下个村庄了。”
那散吏做好这里的事情,再次上了他的驴,领着两人走在路上。
“唉,这本都是职吏该做的事情,奈何,衙内的职吏还没补上,上吏很是忙碌。”
老吏忽然开了口,自言自语的说着。
“等职吏齐全,那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劳累了,当然,你们也就有机会来补散吏了。”
桃子率先开口打断了他,“君不必多言,我们不会跑的。”
老吏露出了一个非常不自然的笑容,他似乎早就忘记了该如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