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人必须掌控在他手中。
思及至此,苏白目光看向远处,眸子微微眯起。
暗处,牡丹静立,默默观察,执行自己的职责。
香凝带路,两人朝着寺中北边走去。
寺中小院,香凝带着苏白走来,朝着院中的金妃恭敬一礼,旋即退了下去。
院内,金妃正在看着六皇子做功课,神色很是专注。
陈国皇室,每一位皇子的课业都很重,六皇子也不例外。
苏白安静地站在院中,没有打扰。
“苏先生来了。”
六皇子身旁,金铃儿抬头,看着前方的苏白,微笑道,“苏先生才名远播,请先生来,是想要请先生指点一下熠儿的功课,毕竟是宫外,熠儿的老师没有跟来,就只能麻烦先生了。”
“金妃娘娘客气。”
苏白再度恭敬一礼,迈步走到六皇子身边。
六皇子手中,拿着一卷《中庸》,篇幅虽然不长,内容却是繁杂难懂。
“苏先生。”
六皇子起身,先行了一个学生礼。
“六皇子请坐,不必多礼。”
苏白看着六皇子手中的经卷,道,“六皇子可有哪些不明白之处?”
六皇子坐了下来,提笔在经卷上划了一笔,道,“先生,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
“意思是,拿手中的斧柄与新做的斧柄比较,如果斜着眼睛细瞧,就会发现这二个斧柄相差很远。”
苏白神色平静地解释道,“这是孔圣以斧柄为例,来比喻治人的道理,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模一样,就像是做斧柄,虽然是照样制作,但是仔细看,仍然有很大的不同。
斧柄式样虽有不同,不过,有一条原则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柄头的大小要刚好能装入斧眼。
所以做人道理也一样,每个人行为虽然千姿百态,但是有一条原则的是不能违背的,那就是个人的行为要适合于行为规范。
如斧柄的头不合于斧眼,削改一下就好了,人的行为如不合于规范,改正了也就行了。”
旁边,金铃儿听着苏白讲解古籍,美丽的容颜上,淡然如水。
同时,不远处,一位老太监走出,目光不露痕迹地盯着苏白和金妃的方向,双耳微动。
当真是在讲课?
赵桀阴冷的眸中闪过疑色,是他多心了吗?
思绪间,赵桀目光中冷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