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琴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捉着手中的酒杯,就是端不起来。终于,她起身,似乎要把手中的酒拨出……容澜眼尖手快,接了酒杯,居然皱眉:“云夫人,这酒虽然不是琼浆玉液,可也是八百块一瓶,感觉还配得上云夫人的品味。倒了的话可惜了。”
说着,含笑把酒杯又交回她手中。稳稳当当,滴酒不漏。
“你……”何香琴有些下不了台,伸出手在半空,似又有发飚的前兆。
孙月在旁干着急,却毫无办法。只瞄着乔天洪,这好面子的乔首长已经频临发怒的边缘。
这时门悄悄地被推开了,云皓天修长美妙的身姿出现在门口,似乎微皱眉头:“妈,你又走错包房了。”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何香琴的脸立即成了猪肝色。赶紧放下酒杯,尴尬着出席:“可能是。皓天,妈妈来了。走!”明明一身笨重,可这会儿速度快得不像话,一边走一边拉着儿子往外走。
可云皓天没动,如樱花般美丽的少年虽然成了男人,可仍然有樱花的美。他大步上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端起何香琴放下的那杯酒:“小北,祝福你!”说完,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后倒过酒杯,默默地瞅着乔小北。
“谢谢!”乔小北也喝了自己那杯饮料。
“谢谢!”而容澜在旁干了自己的一杯酒。
瞄一眼容澜,云皓天轻笑:“容先生,我只祝福了小北。”
气氛有些尴尬,但容澜只轻轻一笑:“我也是替我妻子谢谢云先生的祝福。”
“皓天,快走吧!”从门外冲过来一团火红的身影,苏红梅风一般地进来,也风一般地把云皓天牵出去了,“好不容易我爸妈来,你居然给我跑了。”
乔小北默默看着一对碧人消失,唇畔露出无比温馨之笑意。
终于一切寂静下来,乔小北这才坐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左手五指与容澜交缠着。
一直到晚间,自己的左手还在容澜手中。
两人的手心都汗湿了。她仰首瞄他,几乎折断了脖子,只看到他黑瞳中的灼热。她脸红红的:“这家是我家。”
“你家就是我家。”好厚脸皮的男人!
“放开手,我好热。”她句句实言。这个男人面孔常常冰寒,可身上常常滚热。
“热啊?”容澜坏坏地笑着,不再客气,捞她入怀,拨她衣裳。
“你?”她嗔着。半真关假。
“这样就不热了。”他很实在地说明。那是,当身上没有衣服的时候,怎么热得来。还冷呢,她打了个寒战,抢不回衣服,只得认命地找被子拉。
“我比被子好用多了。”容澜厚着脸皮。
“去。”她脸红了,推她。不知道是什么心境,今天一再脸红。似乎这么多年的痕迹突然间全被清理掉。
“别推我。”他轻笑,双手双脚缠她,把她整个包起来,“我们接着结婚吧,我要外调了。再不结婚不知道要拖多久。小北,我们的大好光阴可不能白白浪费。”
外调?她一愣。
可他还沉浸在今日的惊喜中:“小北,告诉我,今天怎么这么好,中奖了?”
“哦?”乔小北瞄他一眼,“我是怕生命脆弱,随时消失。我不想后悔。”
他却明白了,今天在医院里的事触动了她,改变了她许多看法。灿灿笑着,啃她的锁骨,引起她的战粟。
“这样说,我们之间不再有步小佳了?”这男人显然有点不知死活,还在提这事。
“你也可以和佳人同行。”乔小北声音清冷了几分。
果然乐极生悲,这么好的氛围他偏偏想印证那个答案。容澜尴尬着,眯了眼睛:“佳人,哪有佳人。哦,原来在这里。”一把拉过被子遮住一室春光,唇霸道下移。
“容澜……”
“叫澜!”
“澜,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你母亲?”她的声音低低的,柔柔地十分好听,像月夜里的湖水般。
“你不怕我母亲……”容澜轻问。有些僵硬,没有一个年轻女人能淡定地站在他母亲面前。
“她是我婆婆。”她小小声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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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