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成功的走出了别墅,她以为是她强硬的态度才让他们放行。她当然不会知道远在异国他乡的君昊仍操控着她的一切,他答应会给她“自由”当然就不会食言。
路似乎更宽了,空气也不再污浊,终于从那个金丝般的鸟笼飞了出来。她以为自由了,是不知道成华早已经安排人跟在她不远处。想要逃,摇摇头甩去这个可笑的想法,只要君昊不放手她就无处可逃。
裴家洋楼
“该死的女人你不该去缠住君昊的,以后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裴萱芝刚听完手下的报告,面无表情,只是瞳也发出嗜血的光芒:“今天她要是还能回到君昊的别墅,你们就不要回来见我。”
男子接到命令点头离去,对付一个女人的本事他们还是有的。
“你又想做什么?”询声望去一男子已站在离她几步之远,他的目光冷漠,却掩盖不住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英气。瘦高的身形,深黑的双眸、挺鼻、薄唇、方形脸组合成一个完美的男子。一身休闲装扮、几分书卷味与他所散发出的气势全然相反。他就是离家出走五年之久的裴炫琰,五年前的阳光男子如今却成为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哥,你不是去公司?”裴萱芝很会掩饰心底的紧张,笑盈盈地走过去拉起裴炫琰的手臂。
“快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哪里?”他甩开她的手,冷漠的眼眸中多了怒气。
“哥,我是你亲妹妹,可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亲妹妹看待。”双行清泪顺着她艳丽的脸颊缓缓流下,却激不起他心中任何怜惜。
“在我面前别做戏,快说。”冷漠如他,心却在流血,如果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又何须多管闲事。
“哥,我求你不要管好不好,就这一次了,只要那女人死了君昊就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们的婚礼还会继续下去的,他说过他爱我,他不可能离开我。要不是那个女人,我和他正在渡蜜月,你说我能让那女人活着?”裴萱芝摇着头似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裴炫琰再次甩开她,冲了出去,快速驾车离去。希望还来得及阻止悲剧的发生,为那个未见过面的女子,更为他的亲妹妹。
“裴炫琰,五年前你阻止不了,今天你也别想成功。”裴萱芝疯狂地笑着,仿佛看到君昊离她越来越近,她苦心经营这么多事,只是希望他仍然能回到她的身边,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婚礼。
安可在路边的报亭买了一份报纸,认真的查看招聘信息有没有适合她的。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和君昊打赌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她不会蠢到和那样的一个男人去谈什么爱与不爱。至今她仍是不明白君昊为什么非拖着她不放,她看得出君昊这种人根本不屑她的。
“哥们,我去小便。你先盯着她,我想她是不会跑的,这么好的生活哪个女人不想?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一向处事成稳的成老大也没劝劝老板。”成华派来保护安可的两名男子远远地看着安可,略带不满的低咕。
“我们一起去吧,料她也舍不得跑。”两男子懒洋洋地往附近的公厕。
安可坐在路旁的树阴下,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不时有行人从她身边路过。刚抬起头,揉揉发酸的脖子,右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是一颗子弹破皮而过。要不是刚才正好侧身也许这一枪打中的会是她的心脏。看着鲜血从手臂上流下,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时,一男子把她扑倒在地。
009 淡淡一笑
医院里紧急抢救室亮着灯,几个小时过去了,医生还没有出来。裴萱芝与裴家老爷子守在门外走个不停,里面躺着的可是他裴家唯一的儿子。长廊外站着两排保卫人员,不准陌生人靠近。
“医生那个男子怎么样了?”安可着急地看着帮她包扎伤口的医生。
“正在手术中。”医生热心地应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安可摇摇头,思绪飞到几个小时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竟为了救她不惜用身体为她挡住那致命的第二枪。她仍是不清楚和谁有这么深的仇恨,居然要致她于死地。更加不清楚那个男人为何不惜用生命来救她。还好救护车来得及时,就像早已做好准备。
男子在昏迷前问道:“你没事吧。”安可点点头,男子冷漠的脸上竟然带有一丝很淡、很淡的微笑。只是一眨眼功夫男子又恢复那张冷漠的面孔:“你没事就好。”这才放心昏迷。
“他是裴氏大少,我们医院也属于裴氏企业旗下。你最好祈求上天他会没事,要不然裴家不会放过你的。”医生说着话,手上的活却没有慢下来,很认真地为她包扎:“听说警察已经展开调查,迟些时候要你录口供也说不准。”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安可小心地问,他是什么身份她管不着,她只知道她的命是这个男人救回来的。
“他的家人来了,你还是远离他们吧。”医生话里透着关心:“管好你自己吧,还好你命大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医生为为给包扎完不忘关照一番:“好好休息一下吧,相信内心的伤比外伤严重。”
“贱人。”医生刚离开裴萱芝冲进门丝毫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伸出手一把掌打在安可的脸上:“你这个贱人害我不够,又来害我哥。”
“你出去。”安可很冷静地面对裴萱芝:“这一巴掌我可以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说什么?”裴萱芝冷笑,手一扬眼看这个巴掌即将落在安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