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继续下着,派出所的人来得很迅速,带走了王思远,也带走了他身边的布包。但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和东子,以及在场的人进行问询。
人被带走后,派出所劝离了附近的几个冒雨看热闹的邻居。
就剩下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东子突然问道:爸,你刚才说那个什么赵老幺,欠你什么人情啊?
董叔瞟了东子一眼,淡淡说道:十多年前,我负责押运一批国防物资,坐火车路过N城。不知道谁传递出去的消息,说那是一大笔黄金。来了几路毛贼,跑来试探。当时我在外围,碰见一个醉酒的乞丐,吹嘘自己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当时看不过,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就缠了我三天。三天后,凡是靠近物资的毛贼,都被处理掉了。唯独他一直缠着我,躲过一劫。
董叔说完,呵呵一笑,转身就回屋去了。
赵姨抱歉地朝我们笑笑,也回了屋。东子朝我眨了眨眼睛,跟着回家了。
就剩下老爸老妈还有我,三个人相对无语。
回到小卖部,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我说道:妈,振堂叔真的是在西桥!还有,我们房子下面应该真的有地道!
老妈看了老爸一眼,没说话,坐在小卖部的凳子上发呆。
老爸则看着我,不停地摸着脑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好像又找不到应该说什么。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姐打着伞过来了。一进屋看见我们三个人的表情,一呆,问道:爸,妈,怎么了?
老妈一看到大姐,突然“汪”地一下哭了起来。
老妈的情绪崩溃了,她说道:子清,我该怎么办啊?
大姐慌忙上前扶住老妈,不知老妈所为何事。老妈又说道:我现在好害怕,这肆儿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啊?怎么这么邪?
大姐一愣,问道:妈,肆儿又怎么了?
老妈嚎哭道:今天下雨,我担心他出去惹事,专门把他留在家里,不让他乱跑。他就在门外面站了几分钟,居然也能捣鼓个事出来。啊——啊——
大姐边安慰老妈,边看向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老妈,望了老爸一眼,老爸也无奈地看着我。心里想道:我也不想这样啊!
突然,东子把头从屋外伸了进来,咳了一声,轻声说道:肆儿,把你书包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