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又来了!又摆了一副“少烦我”的嘴脸——那个姓赵的男人时不时跟在她屁股后——
“哎!赵先生,好久不见!”桃花抛个媚眼,噘噘嘴,丰满上翘的嘴唇等不及讨吻似呈O型噘着。
“陶小姐。”赵俊杰礼貌地点个头。
“讨厌!你又来了!”桃花嗲声地娇笑。“老是这么爱开玩笑,人家跟你说过我不姓陶。”又抛个媚眼。
赵俊杰耸个肩。
霉女闷哼一声,径自掉头上楼去。赵俊杰跟上去,不失礼地对桃花匆匆又点个头,算是招呼。
“桃花,”旺伯看不过去。“霉女的男人运好不容易终于来了,人家跟赵先生小两口好好的,你干么跟霉女过不去。”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嘴馋又假装矜持的模样。”是啊,那个霉女的春天终于也来了,连那个二十八也满面春风,只有她——
去!什么跟什么!
“你呀!别老是跟霉女过不去,别嫉妒人家。”
说什么笑?!
她要嫉妒霉女什么?嫉妒霉女能那么卖力地失恋、相亲,努力地被人甩,卯起来地当个傻瓜?
还是嫉妒霉女蠢得很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还越来越菁萃?
“旺伯,你别老是那么偏心,心长得那么歪。”桃花撇撇嘴,总算很客气了。
“听听这什么话!”旺伯瞪眼,摇头又晃脑。
桃花懒得多说了,她还要赶到某杂志社,把下个月的插图及四格漫画图稿交差了事,省得成天电话不停地追魂。
她老爸“呜呼哀哉”后,这么多年,她都真的得“自己吃自己”了,不工作就没得吃。徐明威居然编派她接了太多工作,大话说他可以养她……
哼!真要让他养她,他那个伟大的母亲大人不知要说什么了。这下,她就真的变成“狐狸精”!
越想越不痛快。手机响起来。她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娇滴的笑起来。
“哎呀,陈先生,好久不见了。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得起我?”撒点娇,带点埋怨,娇媚得教人蚀骨。
“我片刻都不敢忘。一有空,就马上打电话给你。”男人满嘴野蜜。“赏个脸,一起吃个便饭?”
“哎呀,”娇滴的声音说不出的懊恼。“你现在突然才找人家,人家怎么会有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哟哟!桃花,你拒绝我,还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太坏了!”男人轻笑,听起来心情不错,并不因为碰个软钉而懊恼。
“人家有工作哪,哪坏了。哪比得上你陈大少往皮椅一坐就有人上前伺候。”口气还是那样娇娇软软的,黏死人,作气不得。
电话那头男人呵呵笑。
“那么,如果我现在开始排队,哪天轮得到我?”
“哎呀,讨厌!你就是爱开玩笑。”桃花嘟嘟嘴。对方自然看不到,但那嘟嘴动作带成的娇嗔,很清晰地传过去。
男人又笑了。女人当然不只桃花一个,但桃花娇艳,赏心悦目又顺耳。
但男人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排队”,必要的是女人空出时间随时等他。
“每次找你,你都这么忙。干么工作得那么辛苦,我来『投资』你一份可好?”男人半玩笑、半试探。
“我对投资经营可是一窍不通,你的投资只怕会血本无归哦。”还那么“含蓄”,徐明威都挑明说要“养她”。桃花花枝乱颤地笑,跟他打太极。
当然,一个“养”,一个“包养”,意义不太一样。
“我可以『加注投资』。”男人又试探。
“我这么笨手笨脚的,只怕会连连亏空,不是投资经营的人才。”桃花又打太极。
男人又低声笑。“桃花啊……”把底下的话吞住。说:“我下个礼拜要出国一趟,等我回来一起晚餐?到时你可别又跟我说没空了。”
“人家哪有。人家只是个小百老姓,总得糊口饭吃嘛。”桃花嗲声嗲气的抗议。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
这些男人,总是对自己那么有把握。约约会,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