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居然还在笑。“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对方的名字呢!”
问得她突地一楞。
“呃……”名字?她支吾起来。“嗯,那个……姓陈……不,许——对,许——”
“大名呢?”笑意更浓。
“呃……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又支吾一会,恼叫一声,喀嚓一声,粗鲁地挂断电话。
讨厌的家伙!
干么回来?干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精心的装扮好,又挑了件最能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的贴身洋装,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了起码六十秒,桃花才满意地拎起黑色的小包,准备出门去。
还没走到门口,手机就很不识相地响起来。
又是他!那个——嗯,讨——嗯,厌的他。
心里说着讨厌,硬是那么迟疑一下。
“桃花儿,”他连名字都不必报,想当然,开口便说:“你没告诉我是在什么地方呢!”
没头没脑的,但默契就是那么好,桃花翠眉一蹙,立刻回嘴。“你想干么?少来捣乱!”
“我怎么会!你最明白我的不是吗?”那听来温柔极的低沉嗓音多无辜,多让人内疚对他的误解。“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桃花儿,嗯?”
这家伙!说就说!就怕他了吗?
“丽晶饭店。”说得很快,他一字不差记得牢牢。
“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玩。”柔柔顿一下。“回家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送你回去。”
他当她是参加小朋友生日会,要大人接送是不?
“不必劳驾你少爷了!”语气乖戾,完全没平日的从容。对他,她就是沉不住气。
心情一下子就那么毛躁起来。
进了饭店,居然好巧不巧,“不幸地”竟看到楼上那个霉女。要命的是,霉女居然穿了件粉紫色洋装——粉紫色耶!害她差点把中午喝的咖啡吐出来。
拜托!她以为她还十七八啊!
霉女对面坐了一个楞头楞脑的男人,跟她大鼻对小鼻。怎么看,怎么都像两个大蒜头在搞相亲大会。
桃花眼珠子转了一转,眨了一眨,眼梢媚起来,红唇嘴往上一勾,走了过去。
二楞子霉女居然还没看到她。桃花撇撇嘴,像股轻柔的风,人未到香气先袭到,一直袭到他们面前,柔软无骨修长的手无息地搭在桌上,轻轻的招呼。
“相亲?”她瞅瞅霉女,要笑不笑地。又睇睇那个楞头男,媚眼眨了眨,红菱嘴嘟了嘟。
楞头男楞楞盯着她,眼珠子都直了。霉女一脸大便色,好像便秘了很多天。
桃花朝那楞头男噘噘嘴,才转身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开,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里头桌位约好的男人早早看到她,殷勤地迎过来。
“不好意思,碰到了个朋友,让你久等了。”
“哪里。你肯来,就算两小时、三小时我也等。”男人殷勤地替她拉开椅子。
“哎呀,你真是坏!知道我爱听好听的,就故意说些甜言蜜语灌我迷汤。”桃花娇笑一声,嘟嘟嘴,一双秋水眼半玻У卮蛐背虺蚰悄腥恕?br>
男人伸手捏捏她的手,也瞅着她笑。“我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要不,我把心剖给你看。”
也不那么好笑,桃花却笑得花枝乱颤。反手捏捏男人的手,娇媚地横一横眼,点点男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