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湛蓝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点白云,太阳刚出来我就显得热,感觉头晕,。我和王洪生到龙潭桥南小树林里转了一圈,高兴逗那里的小鸟玩,模仿各种鸟叫,高兴得蹦跳在树林里,我脱掉褂子装进书包里,穿个背心上学去了,心里美滋滋情不自禁的唱着:“夕阳已去一个个星星眨着眼,月亮圆缺明暗在夜空轮回出现。一片片云彩由西向东不停地飘呀飘,它们不理不睬钻来钻去像小孩闹着玩?”
走到学校里,孙超华叫住了我,他拿出一本《小学复习大纲》小册子,说是完金亮送给我的,叫我好好复习,争取考上,我嘴里感谢着他,走进班里。上递二节课时,我的头有点晕,肚子有点疼,我给蔡老师说了,蔡老师让我趴会,我便趴那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人拽我,我睁开眼一看是顾校长,原来我睡着了。
“小杉子,你的脸咋这么红。”顾校长问。
“我感觉我发热。”我说。
“看医生,发热不管推。”顾校长严厉地说。
“我没带钱。”我说。
“走,我和你一块去。”顾校长说着,领我去卫生室,见到医生,医生给我量体温,打了一针医生叫我回家睡觉,顾校长把我领到学校门口,我的头还疼,他回去拉来架车带着被子,又到班里拿回我的书包,叫我送回家了。到家后,顾校长到地里找到我母亲,才叫我睡到床上。下午我打了一针,第二天我又去上学去了,还是那情怳,连着两天,医生推辞了,妈妈还是不在意,半夜我发烧的汤很啦,肚疼的难以忍受,叫我吃点退烧药,我还拿着书包,爸爸急忙叫着二伯、移山把我拉到县人民医院,经过医生的量体温、听诊、作d超,爸爸傻眼啦,体温395°胆道蛔虫,蛔虫已经钻入胆囊里了,医生吵了爸爸一顿,就给我挂上吊瓶了,全家人等了好大一会,没见有医生拿打虫药好指住肚疼。妈妈找了医生,不大会回来妈妈说现在不管打虫,虫在胆囊里,一旦虫打死在胆囊里,那就没法办了,眼前是叫蛔虫退出胆囊再打虫,孩子受点罪没办法,还又发烧几天了,烧到脑炎,又有病底,孩子的智力受到影响得几天住。
“家里也没多少钱,这咋办?”爸爸挠头皮了。
“天明在讲。”妈妈说。
“俺也没多少钱?越山叫喂个猪,勉强供应。”二伯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一招,肯定灵。”
“快说,啥办法?”妈妈问。
“天明我去大哥那里借,叫移山去也行。”二伯怀疑地说。
“不如叫你三弟去了,到那就拿回来了。”妈妈说。
“你说的容易,钱就在手里呐,再说,我也没去过,也不想借他家的钱。”爸爸难为情地说。
“三叔,我去,拿不回来钱我就不回来。”移山哥坚定地说。
“你又不是要账,要账就是没有你也咋不住他。”爸爸说。
“不叫移山去,我去,大哥不在家,我舍着老脸给大嫂抗,大嫂会给的,别发愁钱。”二伯安慰道。
“试试看,再想其他的办法。”妈妈说。
天见麻麻亮,二伯就去大伯家了,爸爸和移山哥也回去,妈妈在医院里看着我。九点多钟,二大娘、越山嫂拿兜鸡蛋来了,妈妈给她说着病情,也说了借钱的事,说着妈妈眼泪就掉下来了。
“三婶,别怕,我这有钱,越山的钱,存到银行里,我取回来。”越山嫂不假思索地说。
“不行,不行,你的钱不管用,留着你做月子用。”妈妈摇着头说。
“我回家拿存折,三婶,哪急先顾哪,我用时再将。”越山嫂转头就走。
“玲玲,玲玲,不行,钱是硬头货,说手里没有就没有,你三叔也回去想办法啦。”妈妈捞住了越山嫂。
“三婶,我小弟弟疼的嗷嗷叫,你不心疼吗?”越山嫂指着我。
“玲玲,我的心都碎啦?”妈妈低头说。
“哎呦,我受不了啦,就花嫂嫂的钱,把我的肚疼治好。”我大声不停地喊叫着。
妈妈放越山嫂走啦,二大娘要跟她去,越山嫂没让,二大娘跟妈妈在医院里看着我。下午,顾校长、薛姨来了,默默到看着我,也不说话,嘴几次动了动也没说出来,最后掏出来五十块钱,妈妈说啥也不要,原因是她没参加劳动,小组里分啥就没有他家的了。我今年考初中又可能参加不上啦?我把那份《小学复习大纲》掏出来递给顾校长,叫燕子复习好考上初中,顾校长慢慢接住了。移山哥来了,拿来五百块钱,大家才放了心。说会话,云山开车带着二伯来啦,拿来好多吃的,又递给妈妈五百块钱,妈妈脸上这时才有笑色,把拿的东西分给所有人吃,除了移山哥接了,都没接。妈妈又把越山嫂的钱还给二大娘,他们都趁云山哥的车回家啦,临走之时,二伯专门走晚点,告诉妈妈:“大哥在家哪?处理着啥事,家里好些人,我把小杉子的病情说完,大哥就叫大嫂拿钱,大嫂手里没有钱,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借来,借来就让云山送来了,小杉子的面子真整,大哥急得脸上就出汗了,他能借来,你先花两天。”
妈妈送走他们,静静坐在我床边。
小学快毕业考试了,孙老师到医院来看过我,妈妈不在,到街上办点事,我的肚子不是说多疼了,回来再给我拿打虫药挂吊瓶,孙老师问我可管参加考试,现在俺班里的语文、数学他担任着哩。
“张茂山,咱班的学习成绩差的很,待别是数学基本就不懂,今年还是统一发卷考试,我看只有宋剑宾、翟寿岭能考上,你又不管参加考试,肯定高寨今年倒数第一。”孙超华懊丧地说。
“孙老师,班里的成绩过错不在学生。你教俺班语文、数学,顾校长哪?”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