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从景致身上缓慢地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看到景致泪流满面,才彻底慌了神。
他?坐起来,把景致揽在怀里,慌乱地吻她?面颊。
颗颗苦咸的珍珠吞入腹中?。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征得她?同?意,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对不起,别?哭了,对不起,”程寄的声音喑哑,微颤,“和我说说话。”
他?担心自己又讨景致嫌弃,只敢单手捧着她?的脸,不敢用力,一边啜吻,一边忐忑不安地让景致看看自己。
景致抬起头,看着程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他?的眉眼因为□□而颜色浓重,内双秀气的眼睛铺着水泽。
挺立的鼻尖冒着不少细密的汗珠。
他?们两人身上的衣衫都不整,特别?是程寄,刚才慌乱间,景致还在他?脖子处抓了几道口子,现在已经破了皮。
如果不是景致因为满腔酸楚,哭了出来,之?后的事情就要顺理成章。
两人身上还有?未褪去的热潮。
程寄清润的眼眸妖冶绮丽,幽幽地黏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景致的表情。
景致不愿意被他?这样瞧着,她?垂下脑袋,顶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虽然已经停了哭腔,但心脏似乎还在抽痛。
她?觉得程寄这些日子把自己困在他?身边,并不是没有?效果的。
程寄正在编织一张甜蜜的蜘蛛网,试图将?她?捕获其中?,而她?也正在不如她?意地坠入网心。
程寄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神情恢复平静的时候,长眉却紧紧地蹙起。
就这样不愿意让他?碰吗?
明月香雪般的脸上尽是对自己的厌恶。
他?竟然已经让景致不喜欢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这里,原本已经消下去的□□又死灰复燃,银盆中?的香灰阴燎,将?他?烧得浑身烫热,程寄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揉烂。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能再让景致讨厌自己,只好死死地压抑住。
他?紧紧地抱着她?,还是轻柔地安抚着,声音喑哑黯淡:“没事了,不会再这样了,没事了。”
那天晚上,程寄抱着景致睡觉,没再发生什么事。
也许是哭得有?些久,景致累得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摸了一把床边,已经不见了程寄踪影。
她?稍微梳洗打扮了一番才出门。
刚开门,景致就见到陈管家在客厅忙碌,她?听到声音,抬头对着景致笑。
在这里骤然见到她?,景致有?些讪讪。
原本没有?机会再见面的人,却因为程寄的执着又再次见面。
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个?地方。
景致有?些恍惚。
陈管家热切地和她?打招呼,景致今天有?些恹恹的,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回话。
“昨天程先?生和我说要新找个?厨师,家里的王师傅回了老家,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只好找了酒店的师傅,不知?道景小姐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