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古宅里坐着十多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
坐在正位上的是一个老者,却是和余建清参加晚宴的侯先生,他此时神情疲惫,苍老了许多,一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侯先生说话了,“这个秦卓的命怎么那么硬,微型导弹都没弄死他,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
侯先生的脸在灯光下显的狰狞可怖,秦卓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盟友已经对我们失去信心了,那边的势力也损失很大,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去解决他。”
突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还是让我解决了他,可是你们偏偏自我为中心,现在好了吧,盟友损失严重,上级又对我们提出警告。”
侯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骘,对这个一直阴阳怪气在身边冷嘲热讽的家伙,侯先生愤怒已久了,他偏过头,道:“亨利先生,如果你有信心可以自己去解决了那个家伙,如果你没有那个能耐最好闭嘴。”
这大概是侯先生对亨利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亨利是国外派来的,属于巡视员一类的人,因为侯先生对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但现在侯先生被压制很久了,怒气终于爆了。
亨利愣了一下,紧接着意味深长的笑了,道:“ok,密斯特侯,既然你办不到,那只有我自己来了。”说完亨利霍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转过身子道:“侯先生,你的种种失败的行动我会向总部如实汇报,并提出建议更换新的华夏代理人!”
侯先生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是吗?不过我想我会见到活着的秦卓的。”
亨利潇洒的打了个响指,然后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侯先生,你得罪了亨利不好吧!我看你还是先向总部汇报,把行动失败的缘由都上报,这样总部还不会相信亨利的一家之言。”阿星说道。
侯先生微微摇头,道:“急什么?总部不会那么随意的更换华夏代理人的,我在华夏经营那么多年,早已根深蒂固,总部不会那么傻的更换代理人的,除非我出现致命的错误,再者,秦卓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武艺高强,聪明灵活,亨利想要解决秦卓,那会那么容易。”
阿星想起来秦卓神秘叵测的身手,不由的点了点头,眼神迷茫,似乎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战斗场面来。
侯先生看了看四周道:“大家都先隐蔽起来,散出来一部分小喽罗,打听一下秦卓的动静,看他近期有什么行程没有,我们好先做准备。”
众人都听了命令,然后各人散开,都消失在黑夜里。
第二天,秦卓向蓝老板请了个假,然后和孙忠开着车又出去了。
孙忠现在成了秦卓的专职司机,倒是成了他的保镖,但孙忠却很兴奋,虽然不拿一分钱的工资。
“老大,咱们到底去哪里?干什么啊?”自从昨晚秦卓给孙忠说了以后,孙忠一直好奇着,夜里也没睡多好,因为每次和秦卓出任务都很刺激。
秦卓打开手机,道:“沿江路55号,导航过去你就知道了。”
孙忠打开汽车导航,找到沿江路55号,然后导航。
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到达地点,孙忠摇下车窗一看,回过头奇怪的道:“老大,我们是不是找错了,这是个药厂。”
秦卓通过车窗看到厂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江南制药厂,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下车。”
孙忠熄了火,奇怪的跟着秦卓下了车。
走到药厂门口的时候,门卫室的一个懒洋洋的在树下乘凉的老头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没有管他们,秦卓也不多说,直接往厂里走去。
一路上,秦卓仔细的打量着药厂的一切,路上经过普通的打扫,还残留着纸片等垃圾,道路旁的绿化也层次不齐,到了生产车间附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异味铺面而来。
孙忠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秦卓闻了闻,闭上眼睛想了想,睁开眼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但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生产车间的门口。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终于有人拦住秦卓和孙忠了,那人穿着保安的服装,敞着怀,叼着烟,一副流氓的样子,头上海染了一撮黄毛,迎风飘动着。
秦卓道:“生产厂区不允许吸烟的,难道这个规定你不知道吗?”
那个黄毛保安一愣,不动声色的将烟掐灭,道:“我是在值班室吸的,违反什么规定,我姐夫可是药厂的副厂长——对了,”突然,黄毛保安回味过来,厉声道:“我给你解释这个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赶快交代!否则把你抓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