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有急事呀?我也一样有急事,你下去再叫别的车不行吗?”年轻女人的嘴很硬。
“我在这已经等了快十分钟才拦到这辆空车,如果那么容易叫到车,我犯得着和你一个女人较劲儿吗?”释天生是据理力争。
“哼,知道和女人争没品还要争,算什么男人。告诉你,这辆车我既然已经坐上来了就不会再下去。着急就下去再找另一辆。”年轻女人哼道。
“嘿好,豁出去今天不去面试,我也跟你耗下去了!”被年轻女人气得是火往上撞,原以为蔡晓娟就够野蛮无理的了,没想到今天又碰见一位要加个“更”字的,释天生把心一横,一**坐在汽车后座上,非要和这个女人辩出个理来。
两位乘客斗气,司机坐在那里可抓了瞎,他开车做的是生意,可陪不起两个人在这里玩静坐。
“两位,两位,听我一句话好不好,不就是打车吗?犯得着动这么大气吗?依我说,这个点儿这里的确是不容易叫到车,不如这样,您二位说一下要去的地方,如果顺路大家不就没问题了?如果不顺路,那路远的那位就多担代一下,让我把另一位找个好打车的地方放下,这样大家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您二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急中生智,司机提议道。
“呃这倒是个办法。”想了一想,释天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自已也的确不能把时间全耗在和人家斗气儿上。
“行,就这么办了。你要去哪里?”年轻女人回答的非常干脆。
“我要去中天集团。你呢?”释天生问道。
“中天集团?”听到释天生报出的目的地,年轻女人明显一愣,抬起头来向车上的后视镜望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是同路人】………
宽宽的额头,浓重的眉毛,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巴,映在后视镜的是一张熟悉,又或者说是日思夜想的面孔。
“春明!怎么是你?!”坐在前座的年轻女人猛地回过头来又惊又喜地叫道,促不及防,吓的释天生连忙缩头,却没想到这是车里,空间很狭窄,后脑勺砰的一下磕在车顶上。
“哎,小姐,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下意识的捂着后脑勺,释天生不满地叫道,磕一下疼倒是不疼,只是不知道出门前精心打理的型会不会乱了。
“呃”,听到释天生的答话还有随后的动作,年轻女人眼中惊喜的神色迅变淡,最后变成了失望。
“小姐,说话就好好说话,用的着这么大动静吗?幸亏这是我,磕一下没关系,这要换了一般人还不得磕出个脑震荡来。”感觉没有什么大妨,释天生放下手来抱怨道,这时他才有工夫看清和自已争车的这个人长的是什么样。
长圆型的鹅蛋脸,肤色非常白皙,就象刚刚剥了皮的鸡蛋,弯弯的细眉下是一双黑亮的眼睛,睫毛浓而长,眼神中包含着妩媚,坚忍还有哀怨,似乎充满了魔力,使人不敢直视却又不能忘怀,小巧的鼻尖好似象牙雕刻的一般坚挺温润,一张樱桃小口,嘴角稍稍向上挑起,似在薄嗔轻诉。
“好漂亮的女人,就是性格太凶了些。”释天生在心里评估着。
“挺大个的人,胆子这么小。”这个年轻女人反唇相讥,表情比刚才还冷。
“嘿没搞错吧,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释天生为之气结,以前总觉得蔡晓娟够野蛮的了,但和现在这位小姐一比,温柔的简直就象一只小猫。
“呵,头疼不疼,没有伤着吧?”和刚才那种斩钉截铁,不容违抗的冰冷突然间变得完全不同,现在这位年轻女人的声音是又脆又软,似乎还带着一点温柔,同时表情也变得放松许多,让人看起来不再感觉那么严厉。
“没事,真的没事,我的头用两寸厚的松木板打都没事,这一下,小意思了。”年轻女人眼神中带着的笑意让释天生觉得很不对劲儿,可具体因为什么他又说不出来。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一客气,他也不好追究了。
“呵,真有意思,两寸厚的木板,你当你是少林寺的和尚吗?”年轻女人捂嘴轻笑,此时的她就好象是**儿,亲切,直爽,毫不做作。
“嘿嘿。”释天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总不能逮谁就跟谁说自已以前真的是少林和尚吧?
“对了,你是不是姓释,叫释天生?”止住笑声,年轻女人问道。
“对呀。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释天生大吃一惊,这么漂亮又这么有特点的女人以前如果见过肯定会留有印象,但他的确不记得自已以前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