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仍是极为平静的说道:“宗主没说让属下配合少主的行动,只让属下保护少主的安全,少主所接的离间李元昊和野利遇乞的任务本就甚难,此刻更不易再节外生枝。”
火莲怒极而笑道:“节外生枝?你我浴血奋战,为的不就是一个天下太平,百姓和乐,你可知道,他们每一个俘虏背后,都有一个倚门而望的家庭,父母盼望着儿子,妻子等待着丈夫,儿女等待着父亲。”
鬼影扯了扯嘴角,甚是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属下也不能看着少主把灾难引到本门,烧到自家兄弟的身上。”
火莲半晌方才颓然的说道:“早知这样就不救他们了,反累他们多受这许多磨难,还不如让他们被活埋了呢!”
鬼影道:“属下有办法可以救他们的。”
火莲听了恼道:“那你为何不早点救他们?”
鬼影道:“属下一人力微难成其事。”
火莲道:“我可以帮你,需要我做什么?”
鬼影道:“属下听宗主说,少主身上有可以调动这各地分坛的少主令牌。”
火莲当下去怀中贴身处取了令牌递给了鬼影。
鬼影不由的一怔。
火莲冷冷的说道:“你不是要用令牌吗?我都给你了,还不快去。”
鬼影手指微微发颤,勉强了接过了那块铜质细纹的少主令,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他现在还清楚的记着当初宗主给自己那块鬼影令牌时所说的话:“紧急时刻,凭这块令牌,你可以到各地分坛调动人手,但仅限你本人使用。”于是双目盯着火莲道:“这令牌不用少主亲去吗?属下拿去,可以调的动人吗?”
火莲冷冷一笑道:“这和宗主令都是一样的,见令如人。”
鬼影勉强稳定了下心神道:“好,那属下出去一下,等什么时候看到外面有火,你就去救野利遇乞。就说是发现了有夜行人经过,才发出先前那一声喝呼的。”而后转身走了两步。
火莲又何尝不知鬼影是在替他遮掩先前的漏洞,不由得失笑。
鬼影停步说道:“索战是李元昊的妃子索氏的内侄,索氏与李元昊向来不和,四年前李元昊攻打耗牛城时,云庆城中传言李元昊战死,索氏高兴,每日自调音乐,后来李元昊搬师回朝,索氏畏惧,自尽而死,李元昊回京后,灭了整个索氏一族,只是索战当时李元昊的亲卫军中,被疏漏了过去,三个月前被李元昊无意中发现,就让人暗杀他。却不知索战早入本门多时,提前得了消息,诈死逃过了一劫。”而后便离了开去。
火莲被惊的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鬼影去后一个多时辰,火莲看到外间粮草被点,四周一片浓烟混乱,当下一笑,向野利遇乞的大帐中奔了过去。
随着整个军中的火势四起蔓延,一时人惊马蹿乱做了一团。
火莲赶往了野利遇乞的大帐之中。
见野利遇乞正在帐中面命令众人各部原地就近灭火,不许乱跑。
火莲默不做声的站在一侧。
野利遇乞问道:“你怎么来了?”
火莲道:“属下看到外面有动静,就起来查看了下,来见又见火起,所有浑入的人趁乱不利将军,因而过来看看。”
野利遇乞道:“放心,他们没多少人,否则也不用这个四处放火烧草料来扰乱军心了。”
火莲应了声是。
天色将明时,这时有人回道:“回将军,有人劫了马匹,将那些宋军俘虏给救走了。”
野利遇乞微微颦眉着:“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再的救这些俘虏?!”
火莲心中一动回道:“将军,你说会不会是……”
火莲没有说下去,野利遇乞却也是已然想到了,眼中闪过一抹狠光说道:“派骑兵队追赶,将这些俘虏全数就地射杀!”
骑兵得令而去,可是这翻却不比白日,营中正是人仰马翻的,好歹也得稍加整顿一下才能出击,一行骑兵出击,行至一处山谷时,却见两侧如雨的箭羽飞了下来,领头的骑兵此翻所带的只是几百骑兵,见此有埋伏哪还敢再追,只得匆匆回营回禀了野利遇乞,般一个折腾下来,再说众俘虏虽说都被拖行的个个一身是伤,但些刻跨下都是野利遇乞军中的上等战马,此刻又都是没命的跑,又哪里还追的上了。而等到了宋军的青涧城下,早有人在接应了,于是一百余名宋军俘虏,便这般回到了青涧城。
看着气得要死的野利遇乞,火莲心中却着实高兴,可这般过了一日,火莲便不安了起来,着火之后,火莲便再没有见过曲满,马厩也着了火,也不知他是趁乱跑了出去,还是死了。而他的少主令那人也迟迟没有来还,他不知那人是不是已遭不测。更糟糕的是,他连那人的姓名都没有问,这下连找都无从找起了。
不过趁着里利遇乞正焦头烂额顾不上他的时候,第三天便悄悄的溜出了军营,去了离此最近的一个茶庄,对了切口后,问那茶庄人这两日的情况。
茶庄的人碰巧上次受到展颢的烟花,在死人堆里找过他,因此认识,于是说道:“回少主,昨日是有人先来对了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