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们解开心结。
成妃再看敛眉凝目的殇烈一眼,缓缓地走了出去。
成妃走后,金太医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殇烈。
殇烈转过身,重新坐于金塌之上,他抿着双唇,克制住自己的心痛,看了金太医一眼,声音低沉沙哑:“你都看出来了?”
金太医皱起眉头:“大王这病症复发有多久了?为何一直不跟老臣说起?”
“说起就有用吗?”他的声音听似淡然,又带着抹讥诮,“自十二岁中咒开始,本王就不怕这种伤痛。如今先王所请大唐高人已不在世,连冷君的诅咒发作都毫无办法,本王说了又有何用?”
“老臣该死……关于诅咒之事,老臣一直有所担心,就怕有朝一日大王的痛症又不幸复发,可惜多年来,老臣潜心研究都无法参透其中奥妙。”金太医面有愧色,“如今老臣研究出的一种药方,虽可以暂时帮助大王克制心口疼痛,但却无法治本……”
殇烈摆摆手:“金太医何必自责,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本王也曾经一度以为这诅咒不可能再发作,就算发作,本王的命也没那么容易被老天收回的!”
“大王,诅咒所引发的病症跟大王的情绪有很大关系,老臣恳请大王日后放开心胸,学会心平气和地处事。”
“你在提醒本王要冷静处理倪妃之事么?”
一提到蓝倪,殇烈的心口又抑制不住地隐隐做痛,如被针扎。
“老臣实是求事。大王的性子若如先王一般淡定,恐怕也不会如此痛楚了。”金太医一双灰色的老眼中闪过回忆之光,“可惜,大王这脾气像极了舒国妃,爱憎分明哪!”
提到舒国妃,那是殇烈的母亲,她的性子与刖夙先王截然不同,不过先王就是独宠于舒国妃,以至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
殇烈深情若此,恐怕也是继承了其父志吧。
殇烈的唇角扬起一抹温柔:“本王像母亲的性子有何不好?这样才适合做一国之君,掌管天下!”
金太医惋惜地叹息:“还是请大王以自己身体为重,勿躁勿暴!”
“你也取笑本王乃暴君?”殇烈敛起嘴角的弧度,“金太医,关于本王诅咒发作之事,切记不可跟他人提及。”
“老臣知道,也会派人暗中去银暝打听的!”金太医最担忧的其实还是大王自己,要是情绪经常激动波折,引起经脉血液逆流,只怕他研制的药方也抵抗不了多久。
“唉!”
一声叹息悄悄溢出冷薄的嘴角,伟岸坚毅的男子从来不知伤感为何物,在这般安静的空气之中,忍不住叹出心底的隐忧。
蓝儿……
你真的就这样离开本王了么?
本王纵有千万般错,你真打算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么?
突然忆起蓝倪曾经有跟自己提过“诅咒”之事,她说她也身中诅咒——害人的诅咒。
那么,跟三诏之王的诅咒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太医!”殇烈的口气突然变得凝重而严肃。
“大王有话请讲。”
殇烈注视着金太医:“这么多年来,除了三诏之王身上被蒙舍巫师所下的诅咒,你是否还有曾听说其他诅咒之事?”
“其他诅咒?”金太医沉吟半晌,摸摸胡子,“未曾听闻。”
那蓝儿……
究竟是不是在骗自己?
不,不,他不是反省过自己要相信她吗?
她怎么会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