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和他就是明显的对比。
永远捂不热的心,就没必要捂了。
一直期待就会一直失望而已。
他道:“你少补贴给老四,那就够吃够用了。”
罗桂英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四可是你弟弟,他在城里开销大,什么都要花钱,不给些钱他,他不得饿死。”
沈以安道:“他有工作有工资,只养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够了。
要是花到别的地方去了,那就另当别论。”
罗桂英可听不进去这些,她只相信小儿子说的,小儿子最心疼她了,哪里会骗她,说钱不够花,那肯定是真的不够。
“够什么够,县城东西可贵了,什么都得花钱,在城里生活压力大,你这做哥哥的哪能忍心看弟弟日子过得艰难。”
沈以安淡淡道:“我当年不难吗?当年我十八岁不到,出远门时你就给了我三块钱买火车票,从不考虑我在外面是否饿肚子,是否有瓦遮头,离家两年,你可是一句关心都没有。
这些年我寄的钱,都让谁给花了,我对这个弟弟不好吗?”
罗桂英丝毫不愧疚,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弟弟年纪小,身体弱,花了你一些钱,你就这么斤斤计较,有当哥哥的样吗?
你不就是想讲我偏心吗,我哪里偏心了,你这腿我还不是给你治了。”
沈以安无话可说,心也有点累,他以后再也不会提了。
他从小就没有感受到罗桂英对他有一点点母爱。
爱是骗不了人的,但是罗桂英都不屑骗他。
她表现的是这么清楚明白。
六亲缘浅的人注定孤独一生。
他从罗桂英身边走过,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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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月昨晚得知消息后,一整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得了。
早上起来嘴上就张了一个水泡。
一下工等人走完,就把陈春生拉到小树林里。
“春生,你帮帮我吧!你帮我跟你爸说说,这工农兵大学名额给我行不行?”
陈春生一脸惊诧,“你怎么知道的?”
李清月不满道:“这么说你也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我,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陈春生挠了挠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家里随便听了一耳朵。”
李清月瞪着他,满脸的不相信。
“你骗谁呢?你怎么能不知道?
你妹妹都能把这事告诉赵泽霖,你就不能告诉我吗?你是不是想毁了我?”
陈春生连忙摇头,解释道:“我怎么会想毁了你,我对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