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惊讶的看着她,便听她不疾不徐的接着说:“我以前呆呆傻傻是磕坏脑子失忆了,也不知前几日因为什么开的窍,想起许多事情来。”
宁三姐老怀欣慰,整个人激动的不行,就问了她姓甚名谁便罢,然后听说她还要留在这里很久,顿时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
向村东行一里地有片竹林,二人拿着柴刀,专挑拇指宽的硬竹枝砍,回去削尖就能当箭用。
没一会二人就砍够竹子各回各家去了。
赵清晏根据原主记忆,在房梁上找到一把竹制的弓,她这才搬块石头坐在院里削竹子。
明天去打猎不能没有一点准备,正好今天还早,她可以准备好之后在自家后院练练,最起码开弓射箭的动作不能太生疏。
褚安这几天话都不怎么说,呆的很是无聊,有些好奇她到底在弄什么。
可是从窗子又看不见,他没忍住好奇穿鞋出门看,发现人正在后院折腾呢。
无法,他本想退回去的,免得显的自己太主动,可转念一想茅厕就在后院,他去看看也无妨。
“咻!”
他一探头,强烈的破风声划过耳际,褚安愣愣的回头看,发现一根细竹,正钉在院外不远处的柳树上,入木三分。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脸,有一丝丝的痛感,长开手低头一看,掌中已多出几滴鲜血。
赵清晏本还惊讶于自己的百发百中,见他刚才站在那捂着脸,赶紧扔下手中的弓箭赶过来。
“你,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她打眼一瞧,就看见他脸上冒着血珠的伤痕,一时之间也瞧不出深浅。
褚安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是别的什么感受,让他难受的连连掉眼泪。
他不止没了清白,现在连容貌也毁了……
“呜呜呜,哇哇哇哇——”褚安情绪全盘崩溃,什么也不管的站在那就放声大哭。
赵清晏手忙脚乱的把人抱住,连连给他拍着后背,“别哭别哭,我这就找大夫去,没事啊,保管能治好,不会留疤的……”
“乖乖,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对不起,对不起。”
任她这样哄,人也没有一点停下的迹象,反而哭的更大声:“呜呜呜呜,呜呜,嗝——”
以往他哭都是在凶巴巴的骂她,像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还全是毒,最起码是坚强的。
哪里像今天这样,失声痛哭,甚至跟个小孩子似的都哭的打嗝,宛若一只被丢弃的小鹿,在河畔哀嚎着却没人认领他。
“我的褚安,虽然咱们相遇的方式很不好,但也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那种糟心的烂人,我是值得你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