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闷闷不乐了一阵,她从秦既明的态度中推测出一个不那么乐观的现状。
他似乎还停留在“她是妹妹”的层面上。
好难过。
站在淋浴头下,水声哗哗啦啦。
林月盈惆怅地想,难道要逼她更明显、更主动一点点吗?
就像卫兰唱的那首歌,那首《大哥》。
「曾经想手执一柄枪,想逼供你一趟,我和你无爱谁没有智商。」
……
好吧。
她和秦既明不同,对方真的把她当作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林月盈关掉淋浴头,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漂亮的身体。
她不属于很纤细的瘦美人——林月盈常常打球,运动,小时候学跳舞,高中时开始学女子格斗。无论是跳舞还是格斗,都需要肌肉和强大的核心力量作为支撑,林月盈的肌肉就很匀称,还有马甲线
好想冲出去问秦既明,看,你妹的马甲线!喜欢吗?想摸吗?做我男友就可以了喔。
——当然不可以,这是骚扰。
林月盈遗憾地摸摸自己的马甲线,这被每一任舍友和所有好朋友都摸过的漂亮马甲线。她一直很大方,有好东西和朋友一块儿分享。
现在她藏着的恋爱秘密,却没办法和任何一个人提及。
林月盈穿上睡衣,客厅里秦既明还在看新闻联播。他看起来并不遥远,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林月盈可以轻松地提出让他背一背,让他抱一抱,但却不能提出草一草。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的不止恋爱史。
次日林月盈照常去上专业课,课程分单双周,双周稍微松一些,而单周课程排得极满。
放学铃响,老师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林月盈也合拢笔记本,问旁边的苏凤仪:“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不等苏凤仪回答,背后有一支笔戳了戳她的背。
林月盈受不了这种痒,一扭头,对上熟悉的眼睛。
“林同学,”冯纪宁笑眯眯打招呼,另一只手捏着李雁青的手腕,“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先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冯纪宁不顾李雁青的臭脸,强行把他的手拖到桌面上,展示给林月盈看,“我带着我们不懂事的副社长来向你道歉。”
林月盈清楚地看到,李雁青和冯纪宁,两个人都做了美甲,基础的猫眼,贴着小钻。
正收拾书包的舍友都愣住了,蔡俪还凑过来,特意看了几眼:“哇。”
李雁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太情愿:“看到我们的诚意了吧?”
“这算什么诚意,”林月盈说,“我要道歉,正式的道歉。”
李雁青说:“你别得——”
“雁青,”冯纪宁制止他,看林月盈,“什么样的道歉?”
“我要听他说对不起,”林月盈认真地说,“请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冯纪宁了然:“我知道,你是觉得,那天雁青说的话很不合适,你因此受到了冒犯和歧视;现在要他道歉,也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并不是故意要羞辱他——”
“不,”林月盈诚恳地说,“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要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