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带着惟帽,从马车上下来,厚重的惟帽将莫惊春遮住,身后跟着夏蝉。
天气太热,清芸不愿意出门,知道莫惊春肯定要出门的,就将夏蝉借给了她,以防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清芸看陆星辞不顺眼,总想让莫惊春离他远点。
所以在将夏蝉给莫惊春之前,偷偷跟夏蝉说了什么,莫惊春不知道。
这里是西街,仅次于满地权贵的南街,这里住的最多的就是富商,也是不可多得的繁华地段。
南街商铺可遇不可求,根本无人售卖,而西街会相对好一些,莫惊春就想在西街勘察一下,找找有没有适合的商铺。
莫惊春慢悠悠的逛着,在烈日下也有些静不下来。
如若是自己一人,莫惊春倒也不怕,但有夏蝉跟着,她不想让夏蝉跟着自己受热。
莫惊春找了一个人少的茶馆,寻了二楼的雅间。
莫惊春坐下,对夏蝉道:“坐下休息一会吧”。
夏蝉没有说话,走到莫惊春对面坐下,她来之前清芸说过,让她今天听莫惊春的话,所以莫惊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莫惊春将惟帽摘下,小脸捂的通红,眼神有些迷离,喝了口小二送来的凉茶,才清醒了些。
天气太热,不好行动,莫惊春转头看向窗外,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依旧毒辣的炙烤着大地。
两个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就这样无言的坐着,反而有些和谐,两人待了一会,直到浑身都热意消散。
莫惊春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
莫惊春这才发现,自他们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客人,这个发现让莫惊春感到雀跃,但又觉得人家没有生意很惨,压下心中的欢喜,走向接客台。
一个小二趴在桌子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到了,不过莫惊春倾向于第一种。
莫惊春戴上惟帽,轻轻敲了敲桌子,小二没动,又敲了敲,小二依旧没有动。
就在莫惊春觉得对方是不是晕倒了的时候,夏蝉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震响,莫惊春被吓的浑身一颤,小二瞬间站了起来。
两人眼睁睁的看着桌子慢慢出现了裂缝,然后坍塌,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莫惊春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小二吓的转身就跑,莫惊春反应过来想要拦住对方,刚伸出手对方就已经跑没影了。
夏蝉转过身去,不看桌子也不看莫惊春,她就是想帮个忙,没想到那桌子如此不堪一击,她有点怕回去后清芸会不高兴。
莫惊春看了眼桌子又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夏蝉,叹了口气,静等着人来。
没一会,刚刚离开的小二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两人都慌忙的往这边来。
中年男子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弯腰恭敬道:“不知姑娘所为何事?如此行事恐有不妥吧”。
虽然恭敬,但不狗腿,不卑不亢,应该是这里的掌柜。
莫惊春回道:“无意如此,还望掌柜的莫怪,损坏之物,我会照价赔偿”。
听到莫惊春的话那掌柜才松了口气,不是找事的就好。
莫惊春继续道:“不过我找掌柜的的确有些事”。
张敬业忙道:“姑娘请说”。
莫惊春:“我观茶馆内人烟稀少,我在此一个时辰内也无客人进入,不知这茶馆内是有何问题吗?”。
张敬业:“姑娘有所不知,这茶馆也开了十几年了,也算是老字号了,可那原掌柜突然病逝,家里儿女也都不会管理,渐渐没落。
于是就将着茶馆买于了我,我也是刚开始接手,还没有正式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