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可真好看,这流苏,是红宝石的吧?”。
孟子柔轻抚尤娜发饰上的红色流苏,那是用红色宝石串成,一时到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听着孟子柔话中的欢喜,尤娜也顺势拉着孟子柔“不过是些北疆的杂石罢了,那自是没有皇后娘娘凤冠上的好的”。
底下大臣一阵无语。这话说的真轻巧,北疆本就盛产宝石,看那色泽和光亮,又怎可能是随便的杂石。
“凤冠嘛,那自是要隆重些的。不过就是太重了,压的本宫脖子都酸了”。
孟子柔撅着小嘴抱怨,似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又赶紧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尤娜浅笑晏晏“只是今日如此,又不是让皇后娘娘天天戴这凤冠”。
“也是,本宫哪里新来些好茶,姐姐可要来尝尝?”。
“既然皇后娘娘邀请,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聊的欢快,似是忘却了身旁的颜帝。也把下面的大臣惊呆了。
颜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错不错。看你们关系如此的话,朕甚感欣慰”。
颜帝一边抓着孟子柔的手,一边抓着尤娜的手,两边都看了看,倒也不厚此薄彼。
众人看不明白如今的场面,聪明些的不做表态不言语。有些纠结的,却是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
清芸勾唇一笑,她当然知道孟子柔在想什么。她不爱颜帝,自然就不在乎他的宠爱给了谁。与其去费尽心思斗个你死我活,倒不如和和气气的相处。
反正她已经是皇后了。只要孟家还在,只要孟家不倒,颜帝自然就不会冷落了她。至于尤娜,她不在乎,她没有家室没有身份,就算再得宠,也不会越过她去。
自从孟子柔封后以后,孟家就安静了下来。丞相府为了遮掩锋芒,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时间,朝堂上倒是安静了下来。
颜帝都有些不习惯了。往日了这些个大臣,能为一件小事吵的不可开交,宛若菜市场。最积极的,莫过于就是清融许和孟旬迹了。现在两人都不说话了,其他也不敢出头。
颜帝撑着脑袋,恹恹的靠在龙椅上。浑浊深邃的眼眸扫视着台下的百官。
“靳城大旱,诸位就没有一个有办法的吗?”。
雄浑的嗓眼穿进每一个官员的耳朵里,可却无一人上前,只是头低的更深了几分。
近几日,北边的靳城传来旱情。幸好那边的官员有良心,早早的就发现了问题,递了上来。如今那旱情虽起,但也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只是这谁去,就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了。无论是怎样的天灾,人派的好了,那便是救百姓于水火。不仅能得陛下奖赏,也能受百姓称赞。
但想要做的好,实在太难。先不说各地方官员的参差不齐,就是那到了灾地的艰苦生活,也是这些安逸享乐的官员所不愿意接受的。
再万一出个意外,官职保不住还不算完,就怕连家中族人都会被牵连。
眼见着无人应答,颜帝神色更深了几分。察觉到颜帝的不悦,百官甚至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颜帝无奈,转头看向站在前面的清融许“清爱卿,你当如何?”。
清融许上前一步,躬身恭敬道:“臣听陛下的,陛下让谁去,那谁便就是最好的选择”。
颜帝哑然,在转头看向孟旬迹“孟爱卿也是这样认为的?”。
孟旬迹上前一步,头都没抬“陛下所选之人,一定是有那个能力完成此项事情的人”。
颜帝没话说了,他们两个是文臣之首,现在这两人都这么说了,那其他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