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个人就达成合作协议,在董事会上,他们更是配合默契地唱了一段逼宫好戏。可是这次为什么他没有提前通知自己?而事情发生后,他也没有出面帮自己说过话。
还是那家私人会所,只不过,这次宋立帆面前却不再是尚好的茶水相待。
“程国富,你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程国富仍然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这次苏万豪搞我,你为什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小打小闹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宋立帆猛地一拍桌子:“别在这跟我说风凉话,不算什么?你让我宋立帆的脸以后往哪放?”
“脸?你还知道要脸?这次你向媒体公开董事会决议,使得万豪国际整体声誉受损,甚至给了苏万豪一个绝佳的澄清和报复机会,你还说自己的脸往哪放?”
“程国富,别把自己说得跟没事人一样。咱们做得都是相同的事,你出卖苏万豪的时候,可不见你把自己的脸洗干净了。”宋立帆的话音中满是讽刺之意。
“我不会像个白痴一样把事情做在明面上,更不会拿集团的未来当做赌注。老宋啊!你要分清楚,我们的敌人只有苏万豪,不是整个万豪国际。与集团相比,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说谁像个白痴?”宋立帆的眼睛瞪了起来。
“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宋立帆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正要发作,程国富却继续说道:“苏万豪是什么人?他在商场中浮沉数十年,不是一点媒体压力就能搞倒的。而且一旦让他找到背后的目标,报复起来便是雷霆之势,我们未必吃得消。这次他只做个样子给大家看,算是在警告,便已经如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有他在,万豪国际这杆大旗就永远姓苏。”
“那倒也不见得,真把我逼急了,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宋立帆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势。
“怎么?想要鱼死网破吗?图什么?闹到最后,你同样什么也得不到。老宋,别忘了我们都是商人,在商便要言商,利益面前那些所谓的面子都只是浮云。”
宋立帆沉默了,在商言商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只不过面子他也不想就这样丢了。
“那你也不应该帮着他来搞我。”宋立帆的语气明显收敛很多。
“我这也是在给你敲一个警钟,他苏万豪现在还相信我,我就不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与他为敌。一旦他决定绕开我做事,甚至着手将你踢出董事会,我们就真的输了。”
“我还怕他不成?”
“万豪国际这块蛋糕你不想要了?与你在集团中的利益相比,被查的这点产业算什么?我是在帮你,只要苏万豪可以出了这口气,你我在集团中就还有机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宋立帆,亦或我程国富,谁都不可能一口吞下万豪国际,只能徐徐图之。”
程国富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无论这次的事谁对谁错,接下来他们都必须继续合作。否则,任何一个人想单独扳倒苏万豪都没有可能。
宋立帆稍作沉思,将之前的火气彻底压下,沉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只做好一个董事的本分,学着低调点。苏万豪不是已经答应董事会上的提议,到这个月底,雨婷这丫头拿不出成绩,他这个担保人便要退位。他可能还以为到时候以他的威信,以及我的态度,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稳固呢!所以,在那之前不要让他有所察觉为好。”
“不过苏雨婷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宋立帆似乎依然不放心地问道。
“怎么?你还真认为这丫头的什么计划,能够让城西区那个破商场转亏为盈?苏万豪的一世英名啊!都毁在对女儿的溺爱上了。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在苏雨婷身边,不会出任何意外。”
“好,那一切就听国富兄的安排。”宋立帆的脸上总算挂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