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能这样说,万豪国际那可是咱们安海市乃至全国商场业的顶梁柱啊!你们要是有麻烦,对安海的经济发展都会有影响,怎么能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
谢添阳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国富兄,老顾过来时也问起你们的情况,你看要不要我们也帮着想点办法?”
程国富忙又端起酒杯说道:“我就知道,有你们这样的关心,我们集团还担心什么啊!说到底,咱都是为了安海市的繁荣嘛!”
“就是,国富兄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谢添阳和曹卫国也端起酒杯,跟程国富父子碰了下。
程国富喝了口酒,这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把我当一家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集团的问题真不算什么,我程国富再不济也搞得明白。不过说到安海市的繁荣发展,我却真有点担心一个人。”
“谁啊?”曹卫国慢条斯理地问道。
“宋立帆。”程国富说起这个名字,不免叹了口气。
“宋立帆?”曹卫国重复一遍,脸上泛起心照不宣的表情。“你要是说别人,我可能还要问问怎么回事,如果是他,那就很清楚了。一个流氓头子,当初想洗白进入商场,那是说洗就能洗干净的?相信到公安机关翻翻这几年安海发生的刑事案件,没几个逃得开跟宋家的关系。只不过公安的事咱们管不着,但若是他想扰乱安海的经济市场,那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你说呢!谢处长?”
谢添阳点头:“宋立帆这几年生意做得还真不小,查查吧!也算给他敲敲警钟。”
“我看是,敲打敲打对他没坏处。”
就这样,看似谈笑风生般,一场安海市商业圈的大震动便如此简单地敲定下来。
宴请结束后,回到家的程国富对于女儿不辞而别多少焦虑万分,反倒是程天宇并没有父亲那般担心。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但这个妹妹他太了解,如果想离开,就算找到也改变不了什么。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也不记得发生过多少回,总之散够了心,自然便回来了。
与程菲菲的离家相比,眼下即将要做的事才更加重要。集团的未来发展,自己的总经理位置,以及宋立帆对于VIp计划的态度。如果这次失败,程家在安海市的地位,自己与妹妹的未来,恐怕就什么都没有了。
程国富当然也明白轻重缓急,只是看到程天宇对妹妹的态度却多少有些寒心。曾经的他不是这样,对妹妹的关心远远超过自己。可是加入集团之后,利益的斗争让程天宇改变太多,似乎有些时候,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对儿子生出陌生感。
不过程国富不会真对女儿不闻不问,还是马上安排人去想办法寻找。对于他,想找到一个人并不很难,女儿什么时候回来无所谓,至少要保证女儿的安全。
而程天宇,则急迫地等待着安海市的变化。曹卫国与谢天华在宴席上那番云淡风轻般的话,仿佛便决定了宋立帆接下来的命运。他现在很想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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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里,程天宇总算见识到官面出手的雷厉风行。上次苏万豪出面,对宋立帆也只是打压而已。但这回,只不到三天时间,宋立帆名下所有的私人产业全部被迫关门。其中更是有两家度假场所被封账进入了司法程序,其中就包括望月庄园。
事态整整折腾了一周左右,宋立帆才总算缓过一口气,动用大量资源,甚至牺牲两名管理人员入狱才渐渐把局面平稳下来。
这期间程国富一直不接宋立帆的电话,甚至在集团和家中都找不到他人,明摆着就是做给宋立帆看,跟自己动手段,是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宋立帆的损失不所谓不大,可他也不是甘心挨打不还手的主。既然程国富摆明车马,他也不怕撕破脸。
一周后的某个早上,程天宇驾车正赶往集团的路上,突然被一辆商务车逼停。车内下来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二话不说,对着程天宇所驾驶的汽车便是一枪。
子弹穿过挡风玻璃,在程天宇脑袋旁边不足五公分的椅背上留下一个烧焦的窟窿,吓得程天宇险些尿了裤子。
那人对未打中程天宇没有任何表示,开过枪后转身就回到车上,关好车门扬长而去。但程天宇还是在惊慌下看到商务车中一个人的侧脸,那人他认识,不就是富贵金都的狼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