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烊从始至终一直拽着晔华的胳膊,防止他冲动。
他看不见夏玉溪的表情,只觉得司灼不会无缘无故说些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
“我很不喜欢有男人拉着我。”
晔华的声音冰冷凌厉,神色却透着一道浅浅的隐忍。
估计他的心里正难受的要死,为了找到黑暗中的始作俑者是谁,竟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以身犯险,这不是他的作风。
怎奈他们商量了很久,司灼早早料想到晔华不会乖乖就范,她下午便在夏落落家里发誓,一切都要听从自己的安排,她不喊他,他就不许出现!
司灼发了毒誓来遏制晔华的行动,目的就是想找到幕后黑手,给自己,给那些枉死的人一个说法,她不允许有意外出现,哪怕自己深陷险境。
“她总要学着成长。因为你的缘故,她必须面对这些危险,不能一辈子都靠着你的庇佑保护。”
林烊松开了抓着晔华的手。清秀俊逸的脸庞多了一分严肃。
以他的能力根本不是晔华的对手,一路以来,晔华能被他抓着不放,可以看出他真的隐忍了很久。
“我知道。”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晔华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低眉看了眼林烊,眉宇之间有些发沉。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司灼追上了王警官以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掐着腰大口呼吸着。
此时他们二人已经停在了那间荒废的诊所门口了。
司灼稍微好点后,看着王警官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父母的命了。”王警官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了一把枪。
眼神死死地锁在诊所的大门上,也不看司灼。
司灼看见王警官手里的枪以后,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两步。
看来王警官是来真的了,如果今天救不出海韵的话,估计将是一场恶战。
这家荒废的诊所还保持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样子。
周围很少有住户,可以说是钉子户了。
也许郊区没有市中心的开发快,农村的土地都还是私有制,年代虽然在进步,但是房子大多数也都是自建房的那种。
诊所的主人也许已经远离这个这个城市,政府没有发展到这里,就任由着房子独自伫立在这。
诊所不大,从外面看去不过三十多个平方这样。
白色的墙壁已经被岁月摧残,经过多年风雨的磨炼已经变得破旧不堪,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整栋房子被绿色的藤蔓植物包围,唯独两个窗户也被木板从外面钉住,遮的严严实实。
门檐旁边挂着一块生锈的门匾,司灼用手机照过去,可以隐约的看见夏什么门诊几个红色的字眼儿。
那个“夏”字很刺眼,让司灼一瞬间想到了夏玉溪。
刚才在快餐店的时候,夏玉溪就说这荒废的诊所在她家旁边,这诊所也是夏字开头,周遭也没人居住,夏玉溪却说这里不安全。
想必她对这里有所隐瞒,这样看来估计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邻里关系了。
“吱——”
就在司灼还在观察诊所的结构时,王警官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