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精神病犯了需要发泄,就到处杀人了?
显然不可能。
“不知道。”司灼咽了咽唾水,低声说道。
夏玉溪装好身体的躯干和腿脚,还是安装胳膊和手,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
“她们该死。她们只会欺负弱小,只会仗着自己有能点能耐就无法无天。
有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道珍惜,浪荡,浪费,还整天埋怨这埋怨那。
既然这么嫌弃,那我就帮她们一把好了。”
王海韵的身体被组装地差不多了,就剩下那颗闭着眼睛,面露微笑的头颅了。
夏玉溪将头颅抱在怀里,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王海韵苍白的脸庞。
她阴冷地说道:“就像她一样,有着当官的老爸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为何不珍惜呢?整天找着别人的麻烦,现在我让她永远的睡着了,多安静啊?是不是?”
她转过身子,站在司灼的面前,将怀里王海韵的头颅面对着司灼,嘴角咧开恐怖的弧度,那个笑容阴森吓人。
司灼和她对视了一眼,便禁不住恐惧,止不住颤抖起来。
只是一瞬间,夏玉溪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这就是她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了吗?
“我就是警察到处找的失踪少女案的凶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不住我吗?
哈哈哈……因为他们笨啊!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有监控啊?我把人骗到这里,什么痕迹都毁了,他们怎么找啊?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哈哈哈哈……”
夏玉溪用手指梳理着头颅的头发,笑得张狂。
“你说……我要是把你变成和她们一样完美的艺术品,你会感到荣幸吗?”
夏玉溪瞬间收敛了笑容,弯腰附到司灼耳边,沉声问道。
司灼的心脏刹那间犹如漏了半拍,夏玉溪的大眼睛在她上方忽闪忽闪地盯着她。
王海韵的头颅距离她不过几公分的空档,司灼尽力往另一个方向仰,企图远离那个恐怖的东西。
她不敢大口呼吸,仿佛这样就能避免一点那腥臭腐烂的味道。
她现在不敢肯定夏玉溪和晔萱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她至少知道了夏玉溪的精神的确有问题。
长期受到家庭因素的影响,而且追逐梦想的权利也被剥夺,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精神压力大了,总要有地方发泄。
而夏玉溪发泄的方式就是,杀人!
杀了那些她认为嚣张跋扈,有美好生活,所不知道珍惜的女孩子!
夏玉溪的内心羡慕她们,她们所不珍惜的东西全部是她梦寐以求的。
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永远独来独往,躲避着人世间的异样眼光。
司灼原本害怕她冲动之下伤害自己,可看着她因为破碎的家庭渐渐沉沦在罪孽里,心里又有些唏嘘。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去看待夏玉溪的问题。
如果她的宝宝出世了,晔华跟着晔萱在一起了,那么,她也会疯了的。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夏玉溪这样了?
她此时此刻才明白,夏玉溪的包里为什么会放着各种各样的药;
为什么她和人聊天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