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路,司灼就躺在地上,用手肘一点一点往后挪动,试图来躲避夏玉溪的靠近。
“你还真有本事啊,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呢!”
夏玉溪伸出舌头舔舐着刀锋上的血珠,眼神瞬间冰冷,高举着手术刀扑向司灼。
“你走开!”
司灼吃痛地抬手抓住夏玉溪挥来的手术刀,刀刃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手心也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疼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夏玉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司灼咬着牙不肯放手。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怎奈司灼的双手都受了伤,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再去抵挡,夏玉溪则是笑得狰狞,不断地加大手腕上的力量。
司灼看着逐渐逼近的刀尖,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用力地将右腿抬起来,狠狠地踹向了夏玉溪的肚子。
这一脚司灼卯足了劲儿,夏玉溪的个头本身就小巧,愣是被司灼踹得远远的,撞到了床上,复又反弹趴在地上。
“啊——”
司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趴在地上的夏玉溪传来痛苦无比的吼叫声。
司灼不敢有过多的耽误,直接拖着那条不断流血没有知觉的腿,艰难地挪到门口,打开了门逃离了这间房。
就在司灼防止夏玉溪追上来,转身关门的时候,她才看见夏玉溪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在地上打滚。
她的左眼上赫然的插着那把手术刀。
嘴里凄厉地惨叫,“我要杀了你……啊……我要杀了你!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司灼一个激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颤抖着双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一条腿坚持不了多久,司灼重重地跪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咽着口水。
夏玉溪的眼睛,是因为她才变成那样的吗?
司灼攥紧了拳头,心里慌乱地不行。
不给司灼多喘气的机会,她身后的木门开始剧烈的晃动。
接着就听见夏玉溪如怒狮般地声音,“你跑不了!跑不了!”
司灼瞬间冷静下来,发现现在不是适合反思的时候。
她抵着木门,左右观察着眼前的环境。
她的对面也是一个和身后一样的房间,右手边五米的地方就是诊所的铁质大门。
她看看自己的情况,估计不给她打开大门的机会,夏玉溪就会冲出来了。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司灼一咬牙,脱下身上的外套将还在流血的大腿包裹上,又脱下自己的内衬,套在双手上,防止自己的身上有血迹滴落下来。
她拉过一旁的椅子抵在门口,一鼓作气拖着那条腿,打开了对面的那扇木门。
有句老话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司灼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完全撑不到逃出大门。
而且,就算逃出了大门,现在深更半夜,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没可能躲避夏玉溪的追杀。
思虑再三,只有躲进这间屋子才能有一线希望了。
司灼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夏玉溪先前拖了那么大的一个铁箱子,里面装着尸体的碎块。
手术间没有,大厅没有,那么只可能在这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