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点头,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凌霜医生”又简单的自我介绍道:“我是秦月,朋友们喜欢叫我小月。”
月月这个称呼是爸妈和媛媛的专属。
客气打过招呼之后,秦凌霜开门见山的看着秦月问道:“我请大家和你一起过来办公室,最主要是想问问你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方便大家一起讨论吧?”
虽是询问,秦凌霜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出身军医世家,又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许多令人瞩目的成就,秦凌霜是非常骄傲的,气势也非常足,整个人看上去都非常强势,要是以前秦月多半会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然后不自觉的降低底线,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可是这次成功帮助顾老减轻了身体上的疼痛,用一根小小的银针就做到了一整个医疗团队和现代的医药制剂都无法做到的事情,秦月的内心也是很自豪的,还有点小骄傲。
自然就不会轻易被秦凌霜的气势影响到。
因此,秦凌霜话语一落,秦月就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拒绝:“抱歉,凌霜医生,请原谅我不能向你们分享我的治疗方案。”
“事涉机密,还请理解。”
秦凌霜没想到,秦月居然会拒绝得如此干脆,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后恢复笑意,落落大方的问:“小月医生是担心治疗方案外泄吗?还是说怕我们偷师?”
“请放心,我们这里大多数人学的都是西医,与你不是一个系统的。”
“至于说孙老师……”
秦凌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孙长生和其他几个国医组成员,礼貌询问:“孙老师,还有其他几位老师,可以请你们稍微回避一下吗?”
和西医不同的是,国医都是靠积累经验,慢慢增进自己的医术的,就算有名医指引,最多就是稍微缩短一下这个过程,少走点弯路,更多的望闻问切还是要靠自己去积累揣摩的。
也因此,但凡医术高明的国医,绝大多数都是年龄偏大的,对于秦月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心里还是质疑的。
这会儿见秦月不愿意分享治疗方案,又被秦凌霜请离,自然是不太高兴的。
倒不是说贪图秦月拿出来的治疗方案,纯粹就是觉得她还有秦凌霜对自己不够尊敬。
秦凌霜就算了,人家是西医,还年纪轻轻就评了正高,骄傲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人家态度还挺客气。
但是你秦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子,不过是会几手在国医界失传的针灸术,能镇个痛,连执业医师都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防备我们这些前辈呢?
说句不客气的,要不是孙老一直说什么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又说顾老的身体要紧,你个小姑娘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走到我们这些前辈跟前来,让我们看你一眼。
也因此,几乎是秦凌霜话音刚落,国医组就有人甩起了脸子:“小姑娘,我承认你在针灸止痛这方面,确实有点本事。”
“可我国医传承数千年,其中知识浩渺如烟海,无数人穷尽一生也不见得能研究出多大的名堂。”
“我们这些老头子,好歹比你多活了大半辈子,看过的医书典籍比你听过的都多,见过的病人病例更是比你认识的人还多!”
“上下几千年,我从未在任何一本医书典籍里面见过,有人能治这种生机断绝、病入膏肓的病人!”
“从医几十年,我也从没见过有人能治这癌症终末期的病人!”
“连听都没听过。”
“你可知,古语有云,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在肌肤,针石之所及;在肠胃,火齐之所及;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摘自初中课文《扁鹊见蔡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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