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有一点点。但是也仅仅是一点点。一想到刚才两人的缠绵,姜梅这小媳妇由最初的不配合到配合,特别是第三次的时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顺从和听话。带给他灵魂深处的震颤和欢愉,超过他上辈子所遇的包括前妻在内的所有女人,什么后悔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王勃一直觉得有些夸张。但刚才和姜梅的那一个半小时,他倒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这话的含义。
让王勃觉得舒坦,毫无悔意的另外一点,就是对张小军实实在在的报复与打击了。尽管基本上来说,这报复对方也不得而知。不过这种事情。也谈不上光明正大,不晓得更好。偷着乐就行了。
王勃对张小军的恨因为姜梅的关系降到了历史的新低,张小军这家人以后生也好死也好,穷也好富也罢,王勃不会去操半点心。倒是和他发生了关系的姜梅,让他有些头疼,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小妇人,曾经的“梅姐”!
惩罚和教训显然是不可能了。对方即使有再多的错误,刚才也肉偿了。
那么从此之后一笔勾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不再往来?这种绝情的,当什么都没发生的行为王勃也做不来。如果说在他和姜梅发生关系前他还可以大义凛然,说自己站在正义一方的话,在他的那奋不顾身的“一扑”之后,他所有的正义性顷刻间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变成了愧疚和自责,但又不后悔。心怀愧疚的王勃是做不出这种绝情绝义的事情的。
那么,继续和这小妇人藕断丝连,再续前缘?光一想,王勃便发现自己心头有点蠢蠢欲动,全身细胞充满了欢乐,前不久那些颠鸾倒凤,酣畅淋漓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自动回放。
但真的可能吗?先不说姜梅愿不愿意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即使愿意,在他和张小军没离婚的情况下,王勃觉得自己也会有一定的心理障碍。姜梅和张小军如果只是男女朋友还好,但两人已经结婚,并且生子,王勃从小接受的道德观让他很难肆无忌惮,毫无节制的去破坏人家原本美满的婚姻——如果两人的婚姻不美满,姜梅就不会冒着“坐牢”的危险,也不想把他老公牵扯进来了。
重生后,王勃无意去做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因为好人不长命;但也没有把自己变成坏人和人渣的打算;更不是那种脱了裤子喊爽,提起裤子骂娘的败类。
从此不理不问,王勃会觉得自己绝情;理,两人又可能死灰复燃——食髓知味的他可没有多少信心阻挡姜梅从内到外的魅力,那绝对是对一个正常男人最大的考验和折磨。姜梅虽然不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但的的确确是这具年轻身体的第一次。而不论什么事情,第一次总是深刻无比,难以忘怀!他在这方面的定力又奇差无比,田芯,关萍这些从不招惹他的人他都管不住自己想去主动招惹,何况跟他有了一夕之欢的姜梅?怕到时候姜梅只要给他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暗示,他就要飞蛾扑火,不管不顾了。
都是前世缺得厉害,渴得厉害,空虚寂寞得厉害,这方面从未满足过闹的!
总之,生平第一次跟有夫之妇发生关系的王勃很是头疼,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一前所未有,他以前从未处理过的局面。
就在他东想西想,为如何跟姜梅相处而大伤脑筋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喷水声终于停歇。翘着二郎腿的王勃立刻正襟危坐,准备面对爽后的考验。
姜梅出来了,头发湿湿的。她的皮肤原本就白。在米粉店仅次于关萍,比田芯都要白一分。沐浴过后的她便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犹如剥壳鸡蛋般的清新,看得王勃眼睛顿时一亮!
“怎么不吹头发?”王勃站了起来,走向姜梅。
“可以吹头发嘛?”姜梅问,眼神躲闪,不太敢跟王勃对视。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因为尬尴而害羞,还是被热水烫过的原因。
姜梅没有不理他。还跟他说话,这让王勃穿上裤子后便一直忐忑不安的心顿时放松了大半。他来到姜梅的跟前,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将对方转过一个身,朝洗手间推去,边推边说:“洗脸盆边上就有个现成的吹风,你一定是没看见。”
王勃推着姜梅来到洗手间。取下挂在墙上的电吹风。按开开关,就想帮姜梅吹头发。
“我来吧。”姜梅说。
“行!”王勃笑了笑,将电吹风交到姜梅的手中,“你先把头发吹干,我在外面等你。”
几分钟后,姜梅从洗手间走出,头发已经被吹干,蓬蓬松松。乌黑靓丽,如同黑色的瀑布挂在肩上。王勃平时见到的姜梅都是把头发盘在脑后。头扣一顶鸭舌帽,显得清爽而干练。现在长发披肩的打扮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看起来没工作时那么清爽,但却多了一些柔情。
“吹玩啦?”王勃再次走上前,脸上挂笑的看着姜梅说,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我,我想回切(去)了。”姜梅低头,小声的道。
“好啊。时间确实有点晚了。我送你吧。”王勃说。
“不用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姜梅摇头。
“现在都十点过快十一点了。你一个女人家,骑夜路我哪里放心?不要再说了。我送你!”王勃坚持道。
见王勃语气坚定,姜梅就没再说话。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然后坐电梯一直下到一楼的大堂。
“你去前台退房,我,我在外面等你吧?”姜梅看着王勃,以一种小心的,商量的口气说。
“房用不着现在退。明天十二点之前来退就行了。”王勃道,看姜梅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便笑着解释,“咱们呆了不到三个小时,现在去退房,前台的那些人说不得就要东想西想了。别担心,我明天上午让我表弟来退,不会多收钱的。”
姜梅愣了愣,很快明白王勃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也不敢四处乱看,仿佛一看,周围的人便都知道她干的“丑事”一般。
姜梅的样子让王勃感到好笑,还想就此多说两句,进一步缓和一下两人之间那种尬尴的气氛,但他刚准备开口,忽然就一下子顿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旋转楼梯,那里,梁娅的父亲梁经权正和一对中年男女有说有笑的走了下来。梁经权仍然是王勃上次见到时的打扮,白衬衫,黑西裤加黑皮鞋,头发溜溜光,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同时又有那么点生人勿进的傲气。而跟他同行的那对中年男女的姿态则低多了,到了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
旋转楼梯通向的是二楼的餐厅,不用说,这几人肯定是用餐完毕,打算离开。
看到了梁经权,王勃下意识的就开始搜寻梁娅的影子,看来看去,除了三个正在步下大堂的男女,也没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啊,看到熟人了?”王勃的表情让姜梅以为他看到了熟人,吓了一跳,几乎本能就朝王勃身边靠了过来。
“有点像学校的一个老师,但不是!”王勃摇头,撒了个慌,感受到女人的惊慌,便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拉着姜梅朝门厅走去。
———————————————————————————————
万分感谢“涛的飘时代 ”侯爷50000起点币的飘红重赏!
恭喜侯爷成为《俗人》的首位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