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吓个半死,猛烈摇头,何仲把她推一边,暗骂一句,然后手指点着她,咬牙说:“我不是□犯,你不情,我也不会愿。记住,管好你的嘴,为人师表,让别人知道饭局上的事,你在学校一天也别想混下去。”
扫兴而归,何仲在回到墨家别墅的路上忍不住打给了夏琳玲,也许他们果真是一类人。
“你在哪?”
夏琳玲正在女子会馆做美甲,晶亮的水钻由美甲小姐无比认真地一颗一颗贴上去,她抬起一只手,张开五指,逆着灯光欣赏像艺术品一般精致玲珑的指甲,颈窝里夹着手机:“找我什么事?你不是让我消失一个月吗,怎么,才几天啊,就想我了。”
“我问你在哪?”
夏琳玲语气调皮道:“你这么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何仲深吸口气:“琳玲,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需要?夏琳玲冷笑,她爱他,他却从来只是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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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分,同一个地点,同样的两个人,静谧却黏腻的空间里男人低喘和女人呻吟交替回荡,男人爆发的瞬间,终于将那一团怒火和不甘统统发泄,离开瘫软的女人身上,他照例要去洗澡。
夏琳玲拽住他的胳膊,攀上肩膀,余韵中的脸颊上仍带着媚色:“她今天又怎么惹到你了?”
何仲皱皱眉,把她扯开:“你走吧。”
手指猛地收紧,夏琳玲的柔情转瞬即逝,精致的指甲陷进他皮肉中:“何仲,你把我当什么了?应招女郎?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
何仲没说话,缓缓转头看她,眼里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怜惜,手指摸过她汗湿的留海儿,过了许久,说:“你不走的话,我先走了,本来还想着送你一程。”
夏琳玲嘴角掀起怪异的弧度,指甲抠的更深:“你还真体贴?”
他微笑:“应该的。”
夏琳玲哼笑:“哼,何仲,你说那个女人如果知道你有这一面,会怎么样呢?”她放开他,指肚把她指甲留下的印记抚平,“我其实特别想见见她,面对面相见的那种。”
何仲收了几分笑:“你觉得那么做很好玩儿吗?”
“好玩。”夏琳玲轻柔摸上他的脸颊,故意挑衅,“我相信,如果她知道她当年是第三者,我们是因为她才决裂的,肯定更好玩——”
话说到一半,手被何仲粗暴扯下来,夏琳玲很喜欢他现在这副发怒的样子,脸上端着笑容,他在别人面前总是习惯伪装,只有面对她才会卸下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但她不怕,反而为此感到骄傲。
“你敢?”何仲另一手掐住她的下颚,威胁的意味暴露无疑。
夏琳玲白皙的皮肤上印出他的指印。
“啊,仲,看来你根本不了解我啊,我有什么不敢?我敢回来,敢让你把我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就敢同样也玩你。记住,是玩哦,不是什么因为爱你而报复哦。哈哈。”
她笑的越灿烂,何仲脸上的表情就越狰狞,五年前,何仲和夏琳玲是同在伦敦求学的留学生,夏琳玲就读伦敦艺术大学,而何仲当时正为考伦敦商学院的MBA做准备,也许是同在异国的关系,两人从一个校友联谊派对上相识到公开热恋,一直亲密无间,几乎把所有余下来的时间和感情都倾注在对方身上。
何仲后来想,他是真的非常爱慕那个时候既无瑕天真、又开放火辣的夏琳玲,但同时她也太耀眼,派对上、夜店里、甚至在与她的相处中,夏琳玲总是高高站在台上独领风骚的那个,而自己像是随便一个普罗大众,只配崇拜她,把她当女神供养,而不是独属于自己的女人。
遇见甘擎,她的生涩怯懦甚至笨拙,将何仲骨子里那股强劲而疯狂的占有欲挖掘了出来,可对于夏琳玲,他心中终是有过太多澎湃和迷恋,一时之间难以放下。
受林兰催促回到中国之前,何仲和夏琳玲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原因是夏琳玲留在一个男同学家过夜,虽然她一再强调她只是在派对上喝醉了,那个男同学帮忙照顾她而已,夏琳玲撒完娇,又耍脾气,何仲并不买账,两人吵了大概一个星期,最后那晚,夏琳玲责怪他不信任自己,摔门而走,而何仲也简单收拾行囊,从伦敦赶回中国的家乡。
“墨滴”的年会,林兰和墨雒骅要求他出席,偶然间在“墨滴”门口的签到簿上发现了甘擎的名字,他还以为是谁和那个女孩同名同姓,然而,等真正见到甘擎,他确定,二十年后,他们重逢了。
何仲淡淡看着夏琳玲,冷冽的笑不带一点感情:“我知道,你什么都敢玩,所以才和你玩,但……玩火自焚,你懂吗?我们分手的理由你不要强加给无辜的人,四年前我从这里回伦敦之前,和甘擎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关系,你呢,你在十个月里被多少男人轮着睡,最后还被我当场撞见你和两个男人玩threeP,其中一个就是你留宿过他家的男同学……你还有脸指责别人,说甘擎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夏琳玲在他的力道下挣扎挥手的瞬间,被何仲再次擒住,像旁边狠狠一甩。“你也想打我?”
夏琳玲趴在被褥里,她渐抬起头,眼里的泪哗哗向外涌:“你说过,仲,你说过你已经原谅我了。”
“我真的很后悔说那句话。”
她捂着胸口,声音颤抖:“那些事过去四年,原来你还是放不下。但我真的知道错了,仲,我不应该用那些方式让我自己不去想念你……我还那么爱你啊。”
何仲闭上眼睛,仍是冷冷地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