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打破了山寨大门,率着余下的一万人加入了战场,场面呈现出了一面倒的形式,几乎是成了三个黄巾军打方宁这边一个人,只一会,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是刚才的两倍之多。
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方宁确无能为力半分,这种痛苦确是怎么个痛法,谁也无法体会得到,方宁仰天长嚎“天要亡我等苦命人哪。”
“主公快走吧,事已不可违,只要主公安好,来日再报此仇亦不为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身血污的李谷跑到了方宁的声边急声道。
看了眼李谷,方宁淡淡地笑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能有何处可去。我是不会走的,倒是李老你赶快带着乡亲们先走吧,这里我先顶着一会。”
“主公……”李谷很急,眼看着那程远志已经带人往这边杀过来了,李谷怎能不急。
“不用在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记得我说的话,带上乡亲们一起走。”
“主公错了,主公都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何况我都这把年纪了,我也不想再到处走了。有个家多好。不走了,不走了。”
“好,那就留下,守着我们的家。呵呵。”难得的,在这种情况下方宁还能挤得出份笑脸来,若是有闲暇时间细想来,估计连方宁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对,守着我们的家,这是我们的家啊,”李谷转身对着身后众人大喊道:“众位父老乡亲们,记住这是我们的家,誓死守卫着我们的家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誓死守家……誓死守家。”
又一个小小的**,但这些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因为程远志离方宁已经不到五十步,方宁甚至是能清楚地看到程远志那张因过度杀戮而显得狰狞的脸孔。
“方宁小儿,还我兄弟命来。”见着正主,那程远志一声虎吼就向方宁扑来。
“噹”一声,确是孙礼横出一步格住了程远志的一刀,可是孙礼太幼小了,就算他天赋异领也不可能敌得过一个杀将的,更何况孙礼已是久战之躯。怎么可能挡得住程远志这势在必得的一刀。孙礼的双手虎口全裂了,倒在地上已是生死不知。
程远志确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跨过朝方宁走来。
“休伤我家主公,令虎在此。”远处黄巾贼一阵骚动,确是那李曼终于赶到了。
令虎已经换成一对宣花斧做为武器了,这会只见这蛮货把对宣花斧左右舞动,手下竟是无一合之将,直像方宁这边杀来。
程远志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回头看了看一路杀过来的令虎,确是理也不理,提刀就向方宁劈去。
“噹”的一声,整把刀还没有接实,方宁的刀就被磕飞了,刀势虽然被撞的缓了缓,也偏了点,但仍然直劈了下来,方宁只感觉到左肩膀处一阵刺骨的冰冷,血就已经不受阻地喷了出来。左肩直至整个胸部已经被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只一下整个左半身几乎已经是废掉了。
程远志狰狞地再次举起了刀向方宁劈去,方宁呆呆地看着那冰冷的刀光,感觉着死神的临进,确是没有半分的慌张。
就要死了吗?方宁的脑海里轻轻地飘过了这么一个问题。
“主……”
血溅了方宁一头一脸,确是一直站在方宁身后的李谷替方宁挡下了这至命的一刀,李谷的半边脖子差不多都被程远志削了下来。
“李老……”方宁痛呼。
“呀……”程远志因为一次次的没有杀掉方宁而暴怒,再一次举起了长刀,向方宁劈去。
“吼……”确是远处的令虎被几个黄巾军缠住而无法过来,急得大吼一声,眼看方宁就要命丧程远志刀下,那令虎确是直接把手上一把大斧扔向了程远志。而自己却是再不管不顾自身,拼着挨了三刀,硬是劈手夺过一把单刀,左手刀右手斧,乘一时勇猛冲了出来直向方宁这边奔来。
感觉到了背后的威胁,程远志灵巧的挪开了身,幸好的是方宁不跟程远志和令虎站同一条线上的,否则就是这一下,保证会是死于非命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那令虎已经是三两步赶到了方宁身边,把方宁护于身后。正面对上了程远志。二人也不搭话,直接动起手来。
那程远志是军中老手,对战场搏杀当然精通,而令虎却胜在力猛,一时半会二人倒也斗得相当,只是时间若长久些,那令虎确是百分百会输。
方宁就这么靠在那木门边上,动也动不得一分,看着眼前打斗的二人。那令虎终是只会些蛮力,而无真功夫,这会已是有些气喘,更不敌那程远志来得灵巧,经验来得老道,只这一会,就已经被伤了好几处,血不停地往外流着,看来伤的也是不轻,若是再不止血的话,光是这么流着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哪还用得着别人动手。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兄见打马上一将,身穿狮兽吞云铠,左手提一大枪,直向方宁这边杀来,一路走过,凡挡住马步者,皆一律杀之。
只消一会就已经奔自进前,那黄巾贼众见来人要对程大领不利,皆是围了上去,确见来将好生了得,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顿时嘶嘶然一声长鸣人立而起,马身下确突然之间出现一片森然的枪影,待那马儿再度踏在地上时,马身前已是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