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夏!你别过来!很危险的!”简熙大声叫住了恋夏!
恋夏猛然停下脚步,焦急地看着搏斗中的简熙。
刚刚被打倒的劫匪慢慢地又站了起来,他突然从衣兜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反射着强烈的光芒,刺得简熙眯起了眼睛!
“简熙!”恋夏紧张地唤着简熙的名字,她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她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成为一个累赘!
简熙的动作越来越吃力了!恋夏焦急地看着被打伤的简熙!突然,手机从她的衣袋里滑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对了!给警察局打电话!
“简熙,我这就给警察打电话!”恋夏朝简熙大喊。
听见恋夏的声音,已经拿到项链的简熙反抽一口气,这个恋夏,怎么这么傻!只见那个劫匪迅速离开简熙,向恋夏冲了过去—匕首带着刺眼的寒光朝恋夏的胸口刺去,恋夏一动不动地呆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匕首。
“恋夏!小心!”简熙猛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恋夏……
刹那间,匕首深深地刺进了简熙的后背,恋夏只听见简熙在自己的耳边低吟了一声。顿时,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
受到惊吓傻愣在原地的小繁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简熙哥哥死了!简熙哥哥死了!简熙哥哥!”
这时,僻静的小巷里渐渐有人影闪过,劫匪见情况不妙,慌忙逃跑了。
看到满地的鲜红的血,恋夏感到一阵眩晕。
“简熙……”恋夏反抱住已经浑身无力的简熙。
简熙吃力地把头从恋夏的肩上抬起,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可是他还是对她笑着,然后把紧握的双手打开,银色的项链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镂空的心形里,珍珠散发着柔软的光芒。“记住……以后……要好好保管,知道吗?”
“嗯!”恋夏泪流满面,不停地抽泣着,“简熙,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广爱医院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两个单薄的身影相互依偎在一起。他们的眼睛红红的,可怜的样子让每个过路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心疼的目光。
“姐姐,熙哥哥不会死的,是不是?”小繁抽搐着问。
“嗯,熙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恋夏痛苦地紧闭双眼。
“姐姐,小繁好害怕,小繁不想熙哥哥死!”小繁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洇湿了恋夏带有血色的白毛衣。
“都是姐姐的错……”如果不是她固执地要追回那条项链,简熙也不会受伤……恋夏不停地自责,把头埋进小繁的软发中。
就在不远处,一个冰冷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他眼中透露出丝丝的关切。渐渐地,他走近他们,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近,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恋夏轻轻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还翻滚着热泪。当她看见他那双淡淡的眼睛时,她猛然起身,抱住了他—“帅星……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害怕……”
他微怔,然后生硬地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点点哀伤浮在脸上。
还是把他当成帅星了啊!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只会想起那个叫帅星的男孩。
“他不能死啊,帅星,我好害怕……”恋夏泣不成声。
可是怎么办,看着眼前哭得那么伤心的她,抱着那么恐惧的她,他不忍松手。此刻,他的血液仿佛被狠狠地抽了出去,心脏如此剧烈地疼痛……他没有办法离开,反而用双臂把她小小的身体包裹得更紧了。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简熙,他现在在抢救……他……不能死,不能死!”恋夏语无伦次。
“什么?”欧泽释惊愕,抱住她的手臂一松。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追回那条项链,简熙也不会……”恋夏瘫坐在地,像是一个快要融化的雪人。那条项链从她手中滑落下来,上面还沾有鲜红的血迹。欧泽释俯身捡起项链,扶起恋夏。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知为什么,每当欧泽释看见这双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睛时,他的心总是会微微震颤,这双眼睛是那么地熟悉……
医院走廊里那冰冷的长椅上不再是两个单薄可怜的身影,一个俊朗的少年将弱小的姐弟俩揽入怀中。他紧皱的眉宇间,流露出无尽的焦急与心疼。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大门被打开。简熙被推了出来,他神情淡然,没有病痛的痛苦,反而嘴角还留有阳光般的微笑,似乎他在做着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安静的病房里,淡绿色的窗帘半遮住了外面的阳光,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层层波浪。一个倨傲的身影站在窗边,他专注地望向远处高高耸立的教堂。那是一座年代很久远的教堂了,外形和托马斯教堂很像:白色为底色,深蓝色的椭圆房顶上,一只细长的十字架与白云相互衬映,静穆而深远。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恋夏,俊眉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