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书本洒了一地,他抵在她鼻尖,气息落在唇间,“我难为你,虞儿酸的就不只是手了。siw”
秦封声音嘶哑,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怒气。
旁边的纸墨笔砚接连掉下去。
“哐当”的一阵乱响。
“我不心疼你,虞儿早哭多少回了。”
苏幼虞被堵得缺氧气短,她全部气息被占据抽离,大脑一片空白,但隐约能从秦封凶狠的语气中,听出些似有若无的委屈。
秦封觉得自己要疯了,“我快藏不住了。”
装作不喜欢,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惩罚。
沉迷的时候不能看,她哭的时候不能抱,想在世人面前护她没有身份,跟觊觎者说滚都没有资格。
还要被人指责自己不心疼她。
他每每装作冷淡告诉自己不喜欢,却反而能听见心底叫嚣着更猛烈的爱意。
可他无非是想,如果将来他出了岔子,他还能装作陌路人让苏幼虞撇清关系脱身。
就在秦封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苏幼虞眉眼迷蒙的问了一声,“你怕什么啊。”
他声音浑浊,凝眉问了句,“什么?”
苏幼虞轻轻回神,她还是在意秦封最初生气的缘由,一个一个回答他。
“选夫婿,会考虑你啊。我也知道你心疼我。”苏幼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所以秦封你在怕什么?”
苏幼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从秦封的举动中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害怕。
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按理说一个暴君能怕什么。
他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事事周全。
可她就是能感觉到,感觉到他心里藏了很多东西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他其实会害怕。b
“你其实知道我的选择,你别担心,别怕好不好?”
秦封抵靠在她的颈窝,急促的呼吸慢慢缓和下来,低头轻咬了下她锁骨。
想娶了她。
想把她据为己有,想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他的。
谁也不许肖想。
外面原本安静的家丁府兵突然不安静了,一阵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接着武澄突然从后窗跳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忙背过身。
嘴上还是没敢停,“大人,陛下突然来苏家了!”
苏幼虞凝眉,“陛下?”
秦封眉眼暗了暗,伸手拉了拉她被自己蹭开的衣领。
外面秋恬也急促的敲门,“姑娘,陛下来了!”
秦封单手环过她的腰,顺手把苏幼虞抱下来,眸光微厉,“陛下不是病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做梦非说贵妃娘娘还活着,睡醒就跑来说要找贵妃。先是把满宫都搜了一遍,现在开始搜京城了,他自己来了苏家。”
秦封并不甚在意,径直从正门出去,他原本就和苏家是表面亲戚关系,曾经也一直住在这里。
既然都有人看见他进来,躲躲藏藏反而招疑虑。
苏幼虞收拾规整好吹了下玉骨哨,接着一只兰思雀停在了窗口。
苏幼虞塞了一个小符号字条,伸手把它放了出去,接着出门迎驾。
到底皇帝没有驾崩就还是个帝王。
兰思雀飞到京郊客栈,久绫看到消息立马跑到客房门外,碰巧看到挽心出门,“快点带娘娘和小殿下走,皇帝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