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圣自恃身份,见来者乃一个年轻女子展不肯现身动手。
黑白二无常好久不近女色,如今突见一美貌女子出现,立刻喜不自胜,“哇呀呀”一声鬼叫,双双上前,各执成名兵器对准香姑。那十殿阎王一见,也不甘落后,一齐围了上来。
见香姑突然出现,梦南柯更是吃惊不少,略一思索,在她怀中挣扎道:“姑娘,快快放下我,设法逃走;此地险恶,快跑!”
香姑见梦南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顿时泪如雨下,叫道:“小女子能与公子死在一起,莫大之幸!此生此愿已了,怎肯弃公子而走?”
那白无常听香姑之言,却讪笑道:“美人,你只管放心,本公子尚未尝鲜,怎么舍得让你死了!”
白无常嘴动手不闲,一只白骨爪,向香姑胸间抓来。
香姑一惊,急放下梦南柯,沉腕向白无常手爪削去。
白无常这一爪,本是虚击,竟在逼香姑放下梦南柯。见她上当,白无常爪子斜飘,一式鬼影婆娑,绕至香姑后面,白爪一带,已将梦南柯抓在手中。
香姑大急,正欲上前抢救,那十殿阎罗齐上,将她围到中间。
香姑大怒,使出疙蚤笼所传大阴掌法,一味强攻,欲脱围去夺回梦南柯。
却不想这十殿阎罗,皆是江湖上成名的魔头,功力皆近一流高手。被鬼圣网罗入鬼门后,又习得冥司掌法,功力又增不少。其中任何一人,已堪与香姑对敌。何况十人齐上,香姑那堪对手?
不到十招,香始便被这十殿阎罗,玩于股掌之间。随时一击,皆可要她性命。
只是,这十大阎罗,皆知教主的两个儿子好色至极,如将香姑毙于掌下,到时不但是无功,反倒有过。
因此,十大阎罗只是将香姑围住,你一拳我一脚的逗着玩。偶尔也偷偷占个便宜,在香姑身上摸上一把。
而这黑白二无常,将梦南柯夺过来后,只在旁边,看把戏似的先饱眼福,将香姑欣赏个够,却并不动手。
这里香姑焦燥,一时性起,招招皆使出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但除了换来一身香汗之外,毫无用处。
香姑性急间,不知觉的,竟将刚才在鬼谷圣官中所学武功,逼了出来。但见她双臂无比怪异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十殿阎罗顿觉一股阴冷至极的黑风如鞭抽来,被迫得东倒西歪。而香姑那美妙的身影闪动处,看似飘飘然的,却快逾电光石火,直上三丈室顶,轻描淡写的脱出了十殿阎罗拍出的劲力圈外。
此时鬼圣正泰然坐在人皮椅上,欣赏十殿阎罗围猎。猛见香姑使出这怪异的身法,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呼道:“孽海泛舟!”
叶缕烟本躲在顶边石后,正焦急地注视着厅中事态发展,苦于自己不懂武功,不能下去相助。
今见鬼圣失惊站起,叶缕烟以为鬼圣要去打心爱的姐姐,当下不顾一切,飞跃而出,一记耳光向鬼圣煽去。
但闻“啪”的一声,煽个正着,但叶缕烟却觉手掌发痛,这一耳光,竟似煽在石头上。吓得忙惜这一跃之势,脚尖点地,“呼”的一溜烟,又回到厅顶石后。手板心仍火辣辣的发痛,差点忍不住叫起来。
但他这一记耳光,却又把鬼圣骇得差点闭了气。
当香姑使出那招“孽海泛舟”时,鬼圣便已骇然认出,这正是自己鬼门失传已久的、非掌门人不传的“鬼谷夺命三式”,满以为前辈掌门人出现,吓得差点跪下。
正在惊措之际,又见空中,忽然冒出一缕轻烟,不待他看清是啥,脸上已被掴了一记耳光。还没回过神,这缕轻烟又飘忽不见了,怎不吓他个半死?
但鬼圣同时又奇怪:这掴他耳光之人,轻功已足惊世骇俗,然而掌上之力,竟无半点内功。不由大疑。
此时香姑那直射而起的身影,已风飘然的、轻若无物地落下来。
鬼圣见香姑武功平平,却又会使只有鬼官掌门才传的冥天绝学,急忙叫道:“姑娘快请住手,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姑娘刚才那一式,是从哪儿学来的?”
香姑见鬼圣现身,一式得手,便不把鬼圣放在眼里,冷哼道:“哼,谁与你是一家人了?看招!”
声起掌动,一招太阴掌中的玉女穿梭,便击了过去。
鬼圣见她使出太阴掌,猛想起一个人,忙轻轻地避过,笑道:“姑娘且慢动手!那鄂西龙大娘不知与姑娘怎么称呼?”
香姑见鬼圣提起她娘时,狰狞的脸上,竟露出一丝亲昵。想自己的娘声名狼籍,与这老鬼不知有何关系,羞于承认是鬼圣所问之人之女,香始当下一声不吭,只管将那太阴掌不断向鬼圣击去。
鬼圣的武功,早超出当今一流高手功夫。当今武林中,只有嵩山少林掌门人水镜掸师、武当掌门人西门圣等谬谬几人,可与之为敌,疙蚤宠所传香姑的大阴掌法,岂能伤他?
因不知香姑所使鬼宫绝学,从何学来。鬼圣又忌刚才掴他一耳光之人轻功绝伦,倒不敢大意。一面轻描淡写的,将香姑攻来的大阴掌一一化去,一面暗中凝力,以应突变。
见香姑一味蛮攻,鬼圣忍不住再问道:“本教室久闻鄂西龙大娘有一女儿,年方十七,头扎九条辫子,人称九尾狐香姑,可就是姑娘么?”
叶缕烟见香姑一味强攻鬼圣,以为鬼圣打不过香姑,忍不住在顶上高兴地大叫起来:“姐姐,快打死这老鬼,将公子救出去!弟弟这里助你一臂之力!”
叶缕烟喊着,抓起身边一块石头,向鬼圣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