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想想,毅然从哈卜身后那鼓手中抓过铜鼓,对着对面山头击了起来。
众人但闻这鼓声急如骤雨似的,向对面山头卷去,其声或长或短,皆注入了强劲的内力。众人不懂…人的鼓语,但却从这鼓声中听出,哈大的内力,竟可列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之内。
这鼓声一响,众人便见对面山顶山洞之人,立刻停止了喧嚷,全皆回头望着对方。
哈大的鼓声一停,众人便闻对面山头,也传来一阵鼓声。
众人立刻惊异地发现,对面山头击鼓之人的功力,竟与哈大不相上下。
水镜上人、九曲钓叟、笑弥勒见那钓猴寨主哈卜听了对面鼓声后,面露喜色,而文仲却显得甚是焦急。
待对面的鼓声一停,哈卜立刻对文仲道:“如何,军师你看咱哈卜的话不假吧?只要那杀害老将军的凶手还在死谷里面,二哥与众寨主们便不会放弃烧谷的计划的!”
“胡说!”
哈卜的话还未完,哈大已气愤地将鼓往地上一放,喝住了哈卜,对文仲道:“先生,请你再命令他们不准烧谷。传我的话,谁敢抗令,全家在白马洞点天灯火祭老祖!我且快去对面制止,你们随后来!”
说完,将鼓锤向文仲手中一塞,转身向山下如飞而去。
文仲接过鼓锤,立刻变得面色冷峻。正要擂鼓时,哈卜却双臂向鼓面一拦,向文仲急叫道:“军师且慢,这命令传不得!”
文仲那冷峭的一对鹰眼里,立刻射出两道杀气,喝道:“哈卜,你想干啥?”
哈卜吓得向后退了两步,道:“军师你别误会!我是想说,对面抗命之人,是二哥。这命令一传下去,若二哥仍然不从,一追究下来,不是连老城主及大哥、芳三妹都应在白马洞的老祖棺下点天灯么?”
哈卜说的老城主及芳三妹,即哈大之父师来及哈幺妹。
哈卜这么一说,文伸手中的鼓锤便再难用下去。
水镜等人见头顶金鸟已将人影投正,午时将至。对面山头,人声忽又喧哗,又多了不少火把,而不少人正在将巨束的柴薪从山顶峭崖边投进下面的死谷。
再看那哈大时,虽身形如箭向下疾射,但此刻才至半山腰。待到山下再登上对面山头时,再快也得半个时辰,那时午时早过,对面的死谷内,定已是熊熊大火,中原群雄,也定是一个个皮焦肉熟了。
水镜等正为中原群雄命运焦急万分时,却闻山腰传来两声长啸。
众人骤闻这啸声,竟觉发声之人的内力雄浑至极,连水镜上人也自忖不如这人。
这啸声一起,便见文仲与哈卜同时一震。九曲钓叟急问文仲道:“仲儿,这……是怎么回事?”
文仲忙答道:“这是哈大哥见徒儿久久未发出他的命令,只得拼着自耗内力,发出紧急信号通知对面老二停止行动。”
众人一听,尽皆惊容。
再看对面山头时,又停止了骚动。
只见文仲毅然地抓起鼓锤,对着对面山头发出一串急促的鼓声。
鼓声一起,对面山头之人,竟人人肃立,动也不敢动。
鼓声停了好一会,对面山头数千名…汉,仍是呆立不动。
水镜等人这时见对面山脚下,已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想是哈大已下了这边山头,正向对面山上疾射而去。
那哈卜骤闻鼓声一惊,立刻保容肃立,一动也不敢动。
待鼓声一停,哈卜立刻向文仲叫道:“军师,你这样做,岂不毁了老城主一家?”
文仲双眼凌厉至极地向哈卜扫去,并未回话。
哈卜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见文仲将双锤向地上一扔,转身向九曲钓叟欠身道:“恩师,对面危机还未过去,请师等与众位长辈一起过去吧!”
九曲钓叟道一声:“好!”向水镜上人与笑弥勒说声“请!”身形未动,足下已如飞似的向山下疾射而去。
水镜上人与笑弥勒彼此望一眼,皆各自运功追去。
文仲因是晚辈,待三人起步后,方运功从后追去。
待四人走后,哈卜方面带杀机,恶狠狠地对四人背影哼了一声,向身后的寨兵一挥手,喝道:“走!”
两山相距,虽声息可闻,但从这山头到对面山头,水镜等人虽运上上乘轻功行走,仍用了半个时辰以上。
因有文仲相伴,四人未受任何阻碍,便到了那死谷顶上的悬崖边。
但见一个红脸…汉率一大群汉子,正围住哈大直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