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老维头那,先别把我拉回家。”杰克的眼神里露出了柔软,“我妈看见我这样子会伤心的,先让老维头把我修理修理,嘿嘿。”
即使全身都在忍受着痛苦,杰克依然强颜欢笑,这滋味儿让影割感到不好受。
“都听你的……德拉曼,按照杰克说的走。”
德拉曼改变了路线,向沃森区驶去。
窗外的街景,曳出流光一甩而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这一次,影割使用治疗药物及时,外加杰克幸运地没被弹片击中薄弱部位,幸无大碍。
最终,德拉曼专车在一道小巷门口停下。
影割搀扶着杰克,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巷子里。
唯一一间还亮着灯的门面店门前,一个留着蓬松短发、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子正靠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突然出现的影割和杰克的身影,她急忙跑了过来。
“杰克……”她深吸一口气,握住杰克的另一只手,“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样了?”
“米丝蒂……”杰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转而被幸福感填满,“都是些外伤,没关系的……就是需要老维头帮忙处理下伤……”
听到杰克说没事,米丝蒂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然后她看向正搀扶着杰克的影割:“谢谢你了……”
米丝蒂的话没说完,因为她没想好怎么称呼影割。
“叫我影割就好。”影割平静地回道。
“等一下,我好想在电视上见过你!”米丝蒂疑惑地盯着他,欲言又止,“你是去大脑六街帮据点的那位是吗?”
影割点头:“先帮杰克,我的事以后再聊。”
“嗯!”米丝蒂感激地点头,“谢谢你,影割。”
接下来,米丝蒂带路,将二人引进了她的占卜店,然后穿过后门,从一道胡同里进入了一间位于地下的义体诊所。
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平头墨镜男看到来的几人,急忙给影割搭把手,将杰克安置在了手术床上。
“又去接危活了?嗯?”维克托的声音很平静,就像一个看透了人生、且善于聆听的老友。
“嘿嘿,这单要是干成了,我能拿到两万欧!两万!老维头……”杰克咳嗽着道。
“要是命都保不住了,赚钱还有什么用!真的是……”米丝蒂心疼地道。
“所幸你朋友的处理很及时,”维克托翻找着一些义体药剂,语重心长道,“要是下次换个不这么机灵的队友,你可就凶多吉少了。”
“没事,我命硬,哈哈!”杰克拍了下胸脯,立马就疼得蜷起来倒吸一口凉气。
“还拍的动自己胸脯,说明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一直双臂抱胸默默观察的影割心道。
然后他转向米丝蒂和维克托:“如果杰克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维克托说:“谢谢你,好心人。”
米丝蒂则感激道:“你不仅是对杰克有恩,也是对我有恩……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占卜一下如何?”
“不必了。”影割转身往外走,“距离天亮还早,我还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