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伸手提过坛子,没忍住也笑了,心想兰婶这可能都是在你那儿学的。
白陶呆呆的看着笑而不语的裴铮,“裴大哥,你该多笑笑,保证全村,哦不,也有可能是全镇的哥儿和姑娘都追在你身后跑。”
平时不苟言笑的人笑起来非常有杀伤力,更何况裴铮还长得俊,刚毅的五官一下柔和起来,让人有一种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感觉。
裴铮收敛笑意,不理会白陶说的话,快步向前。
白陶笑弯了眼,拔腿追上去,“裴大哥,你别不好意思,你等等我。”
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的裴铮,闻言走得更快。
把坛子放回家后,白陶锁好门,背着崭新的背篓去张阿婆家买菜。裴铮听后也跟着一起去。
白陶一脸感动,“你是去帮我背菜?”
“。。。我也买一些。”
白陶收起感动,“你地窖里的菜,大多数都被我用来招待大家了,理应由我重新给你填上,你就别买了。”
“我也有吃。”
白陶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裴铮的意思是,他平时做的饭,裴铮自己也有吃,所以不用他买。
“你一个人还能有我们几个人吃的多?”
裴铮没说话,心想肯定比你吃的多。
两人到张阿婆家时,对方正好在家,听说是来买菜的,便连忙将两人请进屋。
“菜都在地窖里,五文钱两斤,土豆两文钱一斤,你们挑上来,我给称重就好。”
白陶发现张阿爷脚确实有点跛,走路颤颤巍巍的。
裴铮点着油灯下地窖,白陶跟在后面稍微有点看不清路,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整个人猛的向前一跌,扑到裴铮宽实的背上。
裴铮一下没受住力,也往前踉跄了两三步。
“嘶,我的鼻子。”白陶一张脸结结实实的撞到裴铮背上,这会儿眼泪都给撞出来了。
张阿爷在上头听见了响声,站在地窖入口问两人,“可是有人摔着了,没事儿吧?”
白陶揉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开口,“没事儿,阿爷。”
裴铮提着油灯靠近白陶,见人眼泪汪汪的捂着鼻子,眉头微皱,“手拿开。”
白陶拿开手,将整张脸主动靠近油灯,裴铮凑近仔细的检查,“没流血。”
“裴大哥,你好硬。”白陶摸摸还在抽疼的鼻子,不忘控诉。
裴铮听笑了,“你走路没看路,怪我?”
或许是刚才裴铮检查鼻子时有些温柔,白陶突然想耍赖,“你长得又高又壮,把油灯豆大点亮光全挡完了,我没瞧见路才踩空的。”
又高又壮的裴铮,没想到白陶开始不讲道理,好一会才找回声音,“。。。。。。你自己长的——”
白陶接话,“不是我长得不够高,是你长得太高。”
裴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