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撩起珠帘,走了出来。
身形清瘦,面容俊朗,唇角、下颌皆有短须。
踱步间,充满着逍遥自在,却掌控一切的气质。
这位皇帝陛下,武功不低。
他绕着白夜天,踱步了一圈,才看着白夜天问道:
“你觉得这世间,真有仙神?”
白夜天道:
“在普通百姓眼中,我等江湖高手,便如仙神。”
“在我等眼中,那陆地神仙境界的高手,便也如仙神。”
宣仁帝静静站在白夜天面前,静静地盯着白夜天半晌。
最后,才微微笑道:
“依你所言,江湖莽夫,皆有仙神之姿?”
白夜天脸上未露神色,淡淡道:
“我以为,仙神之路渺渺,江湖莽夫,也只是比普通百姓,多走出了半步而已。”
宣仁帝脸上的笑意更甚,紧接着更是欢声大笑道:
“妙!极妙!”
“如此仙神之论,离经叛道,但却是鞭辟入里。”
“以后,你我便道友相称吧。”
白夜天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意。
“绿柳山庄白夜天,见过道友。”
宣仁帝骤然拍着白夜天的肩膀,笑意中更多了些亲近。
“哈哈哈哈,好!你亦可称我为‘飞玄’。”
“来,来,随我入内,论道一番!”
“飞玄道友请!”
跨过珠帘,有静室,两人盘膝而坐。
宣仁帝心绪已恢复平静,但神态之中,仍显得放松温和。
“夜天道友,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你曾经拜在李寻欢门下,名声、武功,皆唾手可得,为何要行那般险事?”
白夜天自然地,拿起面前那名贵茶壶。
先给宣仁帝倒上一杯香茗,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端着茶盏,微微笑道:
“陛下可知数十年前的李园之乱?”
宣仁帝目光深邃,道:
“略有耳闻。”
“数十年前的李园,几乎可成为顶级的江湖世家,却因那次大乱,几乎一蹶不振。”
“即便最后,也未能查出幕后黑手。”
“不过,李园的那位老祖宗,却暗中追查了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