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为何这么说?”旭王爷来了兴趣。
“掳走卫雪曼的人应该是卫雪莹的人没错!虽然那些人都死了,但是本来他们也没有活着的打算,牛五检查过,他们嘴里都藏有毒。但那些围攻我们的一百来个蒙面人却并未藏毒到牙齿中。这是我认为他们不是一路人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飞雪说,飞扬中的毒是瀛国特有的,解药也是!因此我觉得围攻我们的人真实目标就是飞扬,而他们的目的则是想破坏两国和谈!”简慧侃侃而谈。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本来打算简单糊弄一下简慧,不想说真实情况的旭王爷也不禁对简慧高看了一眼,自己眼光毒辣啊!十年前就给飞扬订下了这么个聪慧的媳妇!可想而知,她肚子里的孙子结合了父母聪明过人,身手不凡的特质后,是多么的……想想都激动啊!“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我……不能确定。这毒虽然是瀛国独有的,但不能排除大北或大洪也有人能弄到此毒药。因此要看是哪些人不希望大北和大洪和谈成功。首先我觉得要排除大洪这边的人。就算是谁有异心,但是大洪和大北和谈之后,大洪能休养生息,这对大洪而言绝对是好事,即使真有想要谋逆的大洪人,他也不会希望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简慧一边思索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
“咳咳——这样的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好,可不要到外面去说!”旭王有些严肃地说。
“啊?”简慧有些错愕,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不该乱猜大洪有没有谋逆之人,也涨红了脸,“以后我会注意的。所以大北和大洪都有可能。而石承佑是大北皇上派来和谈的,若有不希望和谈之人,应该是石承佑的政敌,也就是渡王和端王一派的。瀛国就更不用说了,全瀛国的统治阶层怕是没有什么人希望大洪和大北结束战争,进入和平共处的模式。因为那就意味着这两国因战争耗费的能源会大量减少,这两个国家会越来越强盛!更有甚者,这两个国家可能会联合起来对瀛国出兵,瓜分瀛国!”
旭王点点头,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流露出来,旭王妃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侃侃而谈的儿媳,或许,这样的媳妇才是做为皇家子弟应该要娶的女子,她们能做为左膀右臂帮助自己的夫君。
 ;。。。 ; ; “不放,就不放!”四十来岁的旭王爷竟耍起了赖皮。
“你——”旭王妃涨红了脸,一半是恼,一半是羞,“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这么没脸没皮的!”
“你认识我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旭王爷一句话将两人带回了初识之时……
欧阳玉华之父刚从地方调任回京,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在地方上,五品官职已经很少见了,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不过到了京城,夸张一点说天下随便掉下几块砖来,都能砸死至少一个五品官员,可见五品官员在京城里如过江之鲫,数目之多!
而当年作为一个热血冲动,却又有些骄纵之气的少年皇子旭王,却因在江边偶遇举家迁回京城的欧阳玉华,而一见钟情,只差没有强抢回皇宫了!
初识时旭王将从未见过如此孟浪男子的欧阳玉华吓得花容失色,差一点跳进江里以示清白,初识以欧阳玉华吓晕过去和少年旭王的悻悻而归结束。
没过多久,欧阳家就收到圣旨,将其独女欧阳玉华嫁给旭王为正妃。欧阳家虽错愕不已,却也欢天喜地备嫁,谁都知道旭王是太子的亲弟弟,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那都是平步青云的人物。
而他们欧阳家,不过是小小的五品京官,不要说做正妃,就算是做侧妃,也都算是欧阳家高攀了。
有了圣旨之后,少年旭王就三天两头寻了各种名目往欧阳家跑,最初几次都把欧阳玉华吓得像只小兔子似的,直到有一天欧阳玉华在一个宴会上无意中听到别的官家小姐议论自己和旭王的婚事。
那官家小姐显然很不满旭王这么一个丰神俊朗的皇子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小官的女儿,说欧阳玉华定是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勾引了旭王,否则旭王也不会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就为给欧阳玉华求个圣旨,正妃的名份。
欧阳玉华这才知道见了自己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旭王,其实很看中与自己的婚事,从那时起,她才不再惧怕旭王,敞开心扉接受了那时在她看来还是纨绔子弟的旭王。
想到过往的甜蜜时光,旭王妃红着脸,声音轻柔了许多:“快放开我吧,若是有人进来看见,像什么话?”
“怎么会有人进来呢?”旭王发现云飞扬说的没错,就是要脸皮厚!更是舍不得放开旭王妃了,至从十七年前舞侧妃事件之后,欧阳玉华都嫌自己“脏”,不肯让他近身,这还是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亲近。
“笃笃笃——”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旭王爷脸都黑了,谁这么不识趣,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
旭王妃看到旭王爷的脸色,心中不由好笑,轻轻推开了他,大声道:“进来吧!”
简姑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顶着旭王爷的一记记眼刀小心翼翼地进来了。她一看旭王爷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果然自己害将军大人受了重伤,父王发怒了!
“父王,母妃,对不起,都是简慧害得飞扬受此重伤!”简慧本就有悔意,一见旭王爷这神情,当然是认错为上了,也不管自己怀着孕,直接跪在了地上。
旭王妃连忙起身将她扶起来:“快起来!这不怪你!千万要注意身子!”说完旭王妃瞪了一眼旭王爷。
 ;。。。 ; ; 就连轩辕月拉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硬碰硬,他也没有理会。
轩辕墨倒是有几分赞许地点点头:“这气势!才像我轩辕墨的儿子!哈哈!有血性!你还年轻,过几年你自然会懂,也会有征服天下的野心!现在说那些傻话作甚!”
轩辕墨走后,轩辕月看着轩辕冲还有些激动,不由有些悻悻然:“堂兄你怎么了?”
“白静宜之于我,正如蜜儿之于你。我们都想她们平静地生活,不要搅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白静宜从小就没见过几次父王,白静宜的娘亲也只是父王手中的一颗棋子,棋子失效之后,白静宜就被撇到一边,从来没见父王去管过她。现在却还想打她的主意,这让我如何忍得住!”轩辕冲红着眼,拳头握得紧紧地,却无处发泄。
“皇叔一心要统一天下,这么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他是如此固执,你区区几句话又怎么能改变得了他?”
“是啊!我是自不量力!每次我总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可是却没有一次成功!反而每一次他都觉得我在闹小孩子脾气似的,总说我还没长大,还太年轻,过几年就明白了!”轩辕冲恨恨地说,“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一点作用也没有!”
“或许等你也变成老狐狸了就能和他斗了。”轩辕月苦笑着说。
“他这一辈子!能改变他的人可能还没出世!”轩辕冲无奈地说,“你走吧,呆久了怕人疑心。”
“嗯。”
……
女子联盟里,云飞扬病床前,旭王妃握着云飞扬的手掌满面泪痕,旭王爷在旁柔声劝慰:“飞雪说了,飞扬不要紧,只要多躺些天就好了,你不要太伤心了。”
“怎么能不伤心!他不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伤成这样,还要昏迷好多天,你就轻飘飘的一句‘不要紧’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