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是俗脂庸粉,锦镫张宴韩熙载,红粉膺狂杜牧之,再看那些风流冠盖,古今文豪,那
一个不是跟醇酒美人结下了不解缘,而那些美人也都深具才慧,胸蕴极丰,琴棋书画,诗词
歌赋,无一不精,有的甚至于使那些文豪自叹不如。”
姑娘截口说道:“您别说了,我懂了,白爷您来自江南,六朝金粉地,您阅人良多,在
您眼里,我是个俗脂庸粉!”
燕翎道:“姑娘有很高的天赋,倘能舍下乘而取法乎上,绝没有人敢把姑娘当俗脂庸粉
看待白玉楼也非醉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不可。”
姑娘道:“说了半天,您还没告诉我什么是上乘呢?”
燕翎道:“姑娘是个聪明人,这还用我说么。”
姑娘沉默了一下,没趣的吁了一口气:“看来今儿晚上我是碰上高人了,行了,
我听您的,从今后要在上乘上多下工夫了。”
她挺腰坐起,一边掩胸拙扣子,一边摇摇头又道:“我奉命而来,在您这儿讨了一顿没
趣,明儿个八爷那儿也少不了一顿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这是图什么许的。”
燕翎道:“姑娘放心,八爷那儿我自有说话。”
姑娘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人,八爷他就该挑一个您看得上眼的来。”
燕翎笑道:“所以我说八爷没有知人之明,还不了解我!”
姑娘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道:“好吧,您喝了这杯茶吧,这杯茶是我倒的,您要是连这
杯茶都不喝,那我就更交不了差了。”她端起了那杯茶,双手递给燕翎。燕翎笑笑接了过去,
道:“姑娘既是这么说,它就是杯穿肠毒药我也要喝个点滴
不剩。”
姑娘脸色一变,燕翎举杯就唇。
姑娘一双眸子里射出了异样的光采。
突然,燕翎目光一直,落在姑娘左手的无名指上,姑娘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镂花的
戒指,镂花处鼓鼓的,有大姆指甲盖儿那么大,手工细致,相当精美。燕翎放下茶杯抓起了
姑娘的左手,道:“姑娘这个戒指好美,那家银楼打的,拿
下来我看看行不行。”
姑娘一惊缩手,旋即一脸孔怒色道:“我们是俗脂庸粉,戴的还不是庸俗玩艺儿,不敢
让它冒渎您的高明眼法。”
燕翎笑道:“姑娘可真是小心眼儿啊,我又不要姑娘的!”
姑娘道:“我知道,您白爷是位高人,那看得上我们这庸俗的破烂玩艺儿。”
燕翎大笑道:“姑娘这张嘴可真厉害,好了,好了,别得理不饶人了,这样吧,
这杯茶敬姑娘算我给姑娘赔罪!”他端起那杯茶递了过去。
姑娘脸色又一变站了起来,道:“哎哟,您这是干吗呀,这不是折我们么。”
她转身要走,燕翎探左掌掀住了她的右腕,端着那杯茶站了起来,笑吟吟地道:“这杯
茶姑娘说什么也得喝了它,要不然我会不安,今儿晚上就别想睡了。”
姑娘堆上了一脸笑,笑得却不自在,道:“白爷,您这不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么,要是
让八爷知道…… ”
燕翎道:“姑娘放心,我不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姑娘摇头道:“不,白爷,说什么我都不能喝您这杯茶…… ”
燕翎目光一凝道:“姑娘,这是杯茶,又不是穿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