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询我的意见,也就是说四阿哥的事我最清楚,据我所知,四阿哥没掳这个人,这件事绝不
是四阿哥这个门里的人干的……”燕翎道:“年爷……”
年羹尧道:“玉楼,别说除了毁白龙道人,不过我请你相信我,四阿哥不同於任何一位
阿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不是良禽,但我懂得择木,我不敢自言良驹,但我懂得择主,
四阿哥雄才大略,眼光、胸襟、气度,抱负都是其他的阿哥所难望项背的,四阿哥不是这种
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他不悄为,他爱才如痴,求才若渴,碰上人才他会不惜代价的极力争
取是实,但却只有在最後绝望时才下手对付,他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这是对的,他不
能让任何人成为他的威胁,其实,在角逐场上任何人都会这样……”
燕翎道:“这么说四阿哥并没有劫掳郭凤喜。”
年羹尧正色道:“玉楼,要不要年羹尧拿这颗脑袋担保?”
燕翎道:“年爷言重了,这我怎么敢,既是四阿哥没劫掳郭凤喜,那是我莽撞冒失
了……”他忽然站了起来,一抱拳道:“我这儿先给年爷陪个罪,四阿哥处容我来日再负
荆……”年羹尧忙跟著站起,道:“你要干什么,玉楼,要走?”
燕翎倏然一笑道:“夜来扰人,已是罪过……”
“没这一说。”年羹尧一摆手道:“我又不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了,好歹你见过四阿哥再
走。”燕翎道:“人既不是四阿哥劫掳的,我怎么敢再劳动四阿哥……”
“你已经惊动了。”年羹尧道:“早就有人禀报四阿哥了。这么一会工夫了,怕已经往
我这儿来了。”话刚说完,一阵轻快步履声传了过来。
“瞧。”年羹尧笑道:“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随听门外画廊上一人接口道:“你贬我了,曹阿瞒是奸雄,我是英雄。”四阿哥带笑走
了进来,身後紧跟著四名贴身护卫。
四阿哥回转身一摆手道:“你们跟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哄走了四名贴身护卫,他转过来笑道:“真是,玉楼要是想杀我,岂是他们拦得了的。”
美妇人云卿冲四阿哥请了个安。
燕翎一抱拳道:“四爷。”
“坐,坐,你可真是稀客,难得是难得,可就有点儿不是时候。”
四阿哥打著哈哈,却带著热络抬手让客,燕翎只得又坐了回去。
美妇人云卿端过来一杯茶。
四阿哥接过茶来笑道:“深夜客来茶当酒,来,玉楼,咱们先喝口茶再聊。”喝过了一
口茶,四阿哥看看旁坐的年羹尧,笑问道:“这位爷不是带著行李来的吧。”年羹尧笑笑道:
“没见行李,腰里倒藏著凶器。”
四阿哥瞟了燕翎一眼,摇头道:“我不信,他要有那意思,那天就不会让我出老八的
门!”年羹尧道:“你把保驾的将军瞧扁了。”笑笑把燕翎的来意说了一遍。
四阿哥静听之际两眼瞪得好大,等到年羹尧把话说完,他冲著燕翎摇头笑了:“我的天,
好险,幸亏我没干这事儿,要不然我们这位爷今儿晚上非流血五步不可。玉楼,我是个怎么
样的人,双峰刚才对你说过,我不想再……”燕翎欠身抱拳道:“四爷,我负荆请罪,行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