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开口道“这上策,也十分明了,就是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做了。
现在虽然几位大人都在即墨县城中,完全没有参与谋划盐场被毁的事件中去。
可那也只是表面现象。大人们完全可以提前谋划,安排人手,然后自己在亲身莅临即墨县城,作出一副假象。
表明自己人一直在县城中,根本不可能参与其中。
可当外部环境一切都指向某一人时,这些假象就不会只是假象。因为他太巧了。
或者说这些即使是真象也只会变成假象。因为没有人信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散步我们浮山所千户大人得到了一笔横财的消息。
不用管怎么得的,如何得的,究竟有没有得。
只需要再详尽一点,把金额再透露出一点,跟盐场损失的金额大致相符就行。
到时候自会有人往那上面联想。
再加上之前就有谣传,咱们千户大人因少给了登莱巡查关大人银子,导致关大人不再前往浮山千户所一事。
而且后面还有千户大人召集百户大人们凑银子的事。
无非不再说明千户大人缺银子。
这些一件一件的叠加,更何况还有最后千户大人可是又带足了银子,去县城拜见关大人。然后被困在即墨县城里的事。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指向千户大人。而且能拿下盐场这么多守卫人员的地方,只有拥有强大实力的人才能做到。
千户大人本身嫌疑就最大。
就算是神仙来了他也撇不清这嫌疑。
而且盐政巡检,和各个商行们真的是在意牺牲在盐场里人手么?
可能他们连里面牺牲的是谁都不清楚。
他们只是想找一个冤大头,来拿回损失罢了。甚至还想再捞上一笔。
现在唯一的问题,也是整个谋划的关键,就在于盐政巡检和商行们敢不敢跟咱们浮山守御所千户大人正面撕破脸。
要是期期艾艾,畏畏缩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们自然置身事外,不受牵连。一切照旧。
要是真的敢跟千户大人撕破脸,那就是胶州南部两大势力的较量。
我们虽然是千户大人麾下,但我们正可借此机会飞速发展,名正言顺的做我们现在的私盐买卖,甚至还可以扩大产量,让那些百户所提供更多的盐粒。
我们也可以跟商行们暗通款曲,毕竟之前就有一直合作的路子。
可以说我们两面都可以获利,我们将迎来一个飞速的发展。
最后不论谁输谁赢,我们都是利益获得者。
而且,说不定最后大人的官位也能往上动一动。毕竟古井无波的政治环境,根本没有下面人晋升的机会和位置。
只有出现了变故,下面的人才能动动屁股不是。
无论这个变故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是怎么发生和结束的。
这些又有谁回去关注呢?大家只会在意最后是谁胜利的站在那个位置上罢了。
危机和机遇一直都是相生相伴的。从来就没有毫无风险的成功。
若有一天发生了天上掉馅饼的事,那这个馅饼一定是人家自己家的。”
冯道全说完,双眼死死的盯住张震山,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
他想要看看,自己投效的大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是一心求稳,容易满足,还是故技重施,缓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