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面上无波,甚至嘴角还有些若隐若现的笑意,让人分不出喜怒。
听了这话,有的人却不高兴了,在齐承坤开口前抢先说道:哎哟怎么说话的?
一句话开了头,便有许多声音接续。
就是啊,怎么说话的,我们好歹是长辈。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以前很乖的,怎么变得这么没教养。
吓死个人咯,砸坏的东西赔不赔哦?
别的不说,她真造孽,这可是她奶奶的葬礼
瞧瞧一个两个的,跟她们那个妈一样,中看不中用,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那可不,阿坤说自己出事的时候,那个大的还落井下石呢,挺不要脸的。
阿坤现在又发达了,她们是不是来演戏的哦?
啧啧真有可能,想闹事要钱吧,听说过得可不好呢。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齐承坤一句话没说,却从头到尾没打断,脸色也越来越自得。
他其实还想在齐筝脸上看到窘迫,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齐筝把每一句听完,直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将齐颂往自己身后推了推,而后重新捏了捏手中不曾松开的铁耙,自言自语道:真是吵。
她的声音不大,没有人听到。
齐承坤见她始终憋不出一句话的样子没了耐心,上下打量她,看起来十分恨铁不成钢:行了,赶紧道歉,再跟你妹妹一起给你奶奶磕头祈福。虽然没叫你过来,但来都来了,也是我女儿,好好尽孝道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会怪你。
说着话齐承坤便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符灰水,就要来拉齐筝,似乎是一个苦口婆心含辛茹苦又宽容大度的父亲。
齐筝在他触碰到自己的前一秒,突然双手一握抡起铁耙,猛地砸在他身侧的那张放了符水的圆桌上。
圆桌咔嚓一声裂了个大口,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齐筝将铁耙拔了出来,狠狠又砸了两下,桌子立马四分五裂。
打砸的声音响彻灵堂,将齐承坤吓得张开双臂连连后退,他身后的人更是又发出一轮刺耳的尖叫。
齐筝面无表情地再次拔出铁耙。